自从乔芷心没好好吃饭,乔仲祁和叶赫知云两个人就像是故意的一般,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上演一出催婚的戏码,搞得她经常在外面凑合一口,都不想回来吃。
“我要进宫住几天。”乔芷心在饭桌上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看着两个人,面无表情的说着。
“进宫干嘛,侯府待的好好的。”叶赫知云也放下碗筷,看着乔芷心说着。
“我想十姐了,我要和十姐住。”乔芷心实在不想在家待着了,随口编了个理由。
“恐怕不妥。”乔仲祁面有难色的说着,还没等乔芷心问为什么,乔仲祁看了眼叶赫知云说道:“酆陵国的使臣这几日要来访,昨天皇上下旨,群臣准备迎接使团。”
“酆陵国使团要来?我怎么不知道?”乔芷心看着乔仲祁一脸茫然,这不应该吧,平时一有什么事,早就传到耳朵里了,怎么这次连父侯的口风都这么紧。
“这次酆陵国使团极为小心,皇上也是三天前收到的使团函,这才开始着手准备。”乔仲祁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说着。
“难道?他们真的会和兰岳国冰释前嫌,前来结盟?”叶赫知云的脸上浮起担忧,乔芷心也知道为什么,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三公主的死,至今无法查明究竟,酆陵国也没给出交代,把三公主的遗体遣送回国,这也是先帝的命令。”乔仲祁握着叶赫知云的手,声音极其的温柔。
乔芷心不知道还有这些事,默默的看着两个人哀伤的神情,不知怎么张口,但是心里清楚,三公主,也就是叶赫知云的三皇姐,死的离奇,这可能就是造成酆陵国和兰岳国决裂的原因,可是,这次酆陵国使团前来示好,这又是为何。
“那还是让表哥仔细些才好,毕竟这是之前决裂过的番邦,不见得带着真诚实意。”乔芷心不是内心阴暗,而是兵不厌诈,谁知道这酆陵国安的是什么心呢。
“这倒不必担心,有我在,谅他们也翻不出花来。”乔仲祁胸有成竹的说着,眼神闪过一丝敏锐的精光。
这话放在乔仲祁身上,是一点都不用会怀疑的,无论是兵法战术,或者调兵遣将保家卫国,乔仲祁这个定远侯受之不虚,当之无愧。
“有父侯在,兰岳国无忧!”乔芷心拿着酒杯,敬了乔仲祁一杯,抬手饮下喝光,乔仲祁也是开怀大笑。
“那这几日,幽儿和柔儿不免要忙碌些,毕竟使团中女眷歌姬不少,恐怕阖朝宴会上又免不下争奇斗艳。”叶赫知云的声音平淡如水,可是话中的意思明了。
那就是文武相争,各显其能,前朝后宫,都不会少一点,想到这里,乔芷心也明白乔仲祁的意思,不让她入宫,是怕搅了叶赫九幽和乔羽茵歌舞排练,谁让他心中,自己就是只会舞枪弄剑的呢,眼底悄然爬满哀伤。
“心儿,父侯有事和你说……”乔仲祁看着乔芷心,语气有些吞吐,很是犹豫。
乔芷心看着他,停下来手里动作,静静地听着。
“我想让疯七入侯府。”
乔仲祁的语气明显很虚,对乔芷心还真是有所顾忌。
“父侯何意?”最近这几天,他们两个连反提到疯七,乔芷心都已经习惯了,已经不激动了,激动也没用,两个人视若无睹。
“阖朝宴会上,要举行比武大赛,我看疯七应该有些本事,应该没问题。”
比武大赛,说好听是比武,不好听就是酆陵国和兰岳国拼本事。
“我去就可以!”乔芷心淡然的说着,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场合,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必须样样精通,而且只能赢的比赛,宋戚城只是精通刀法,恐怕没有胜算。
“不够!”乔仲祁这话,已经把乔芷心算进去了。“今年不同以往,是同时挑战酆陵国的四大高手,恐怕你一人之力,无法取胜!”
一个人打四个,还是酆陵国的高手,任谁也无法敌得过啊,乔芷心明白了乔仲祁的意思。
“朝政殿上,群臣献策,皇上准备让你,城儿,杜清墨应战,为了万全,我说定远侯府还有疯七可以出战,以我属下的身份。”乔仲祁特意补充一句下属的身份,这让乔芷心平静不少。
“杜清墨?”想到这个人,乔芷心眉头微微一蹙。“父侯有所不知,杜清墨和疯七两个人有些过节,前几日杜清墨在酒楼对我出言不逊,疯七出手打残杜清墨的胳膊恐怕……”
“哦?还有这等子事……”乔仲祁摸着酒杯边缘,来回晃动着,面色沉下来。
“您有所不知,前几日在三杯醉酒楼,杜清墨就差点杀了疯七,好在疯七是考生,有皇上的诏令,这才逃过一劫。可如今考题丢失的事情尚未解决,今年的京考另择他日,我怕杜清墨不会这么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