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村中得了线索，琢磨着再去秣州探探情况。白空山是林盛捡到林渊的地方，对林渊有种特殊的纪念意义，林渊便对徐妍说道：“砚弟，我幼时曾在此地流转，往年我与师父也曾到此地游览一二，不知你是否愿意陪我在山中再留几天？”

徐妍想了想，去秣州的事情说急也不急，既然林渊对白空山有一份记挂，那就陪他多住两天也无大碍，她就点头回答道：“自然可以，林大哥以往爱去哪里我也跟着去转转好了，小弟对这山里可不熟悉，还要大哥你多多照应了。”

听她这么说，林渊拿着手中的扇子轻轻往她额头上一点，笑着说道：“一定好好顾着你。”

当年林盛实在山谷中一条小河的下游捡到了漂着的林渊。山中清凉，徐妍一边跟着林渊往山谷里头走，一边和他说着从村子里打探到的消息，把事情前后梳理一遍。

关于女魔头的事情，徐妍是从江庭身上入手的。她先是被江庭退了婚，心有怨气，便来京城暗中瞧瞧那女子是何模样。后来女魔头从李府消失，又在一夕之间将李府上下全部掳走，这才引得她前去调查。

李府的事情并未有什么结论，徐妍从她二姐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女魔头很久以前的事，从中找到了苏进财这个突破口。可惜苏进财给的线索也不够详细，对女魔头的来历一概不明，徐妍便只能再顺着苏进财那边得到的消息往白空山进一步调查。

这一次有幸得到林渊相助，女魔头的线索又指向了秣州。徐妍所知便是这些，女魔头除了搞垮那些负心汉，似乎还有些别的意思。尤其是她告别苏进财夫妇时白氏留给她的那句话，更是叫她联想颇多。

林渊将前后线索串起来，得到的信息比徐妍多得太多。林雪毕竟是他的师姐，他了解她转变的始末。先是楚子轩骗她，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总之林雪性情大变。林白师叔为了给爱女报仇屠了楚子轩满门，甚至和楚家结下了梁子。

李府的事是他做的，揭过不提，来白空山一趟竟然得到了一条很有用的信息：林雪在秣州待过，并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跟着流民一起逃出秣州，到了青州。

“这群流民不被青州接纳，为什么他们不去邻近的临城呢？”徐妍对这一点也有些奇怪，别说太远了难民支撑不到，白空山就在青州和临城交界处，他们都已经到了临城边上了，为什么不去试一试？

青州城中的富人不愿接纳一群乞丐，临城又是为什么不肯接受他们？有多大的理由，甚至连虎子那样的小孩子都拒之门外。

姚老太太言谈间仿佛说到临城的太守不让放人进去。堂堂一个太守居然做出这样损害民心的事情，并且没受到责罚，这也值得深究。“这也是一个疑点，但是当年的临城太守和他那班子人早就因公殉职，要想查他当年做事的凭据，恐怕有点困难。”

不过，临城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让林渊重视的还是秣州的情况。秣州，那可是楚家的地盘。如同徐阳大部分江湖势力掌控在玄水派手中一样，秣州可以说是楚家的天下，不光是江湖势力，秣州现任的太守，就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