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且做一回渔翁岂非便宜!?”夜玄笑应,不等旁人答他,又自顾去,“我王兄那边最近也是焦头烂额罢?先生可否再添一把火,助他了却诸多烦恼,羽化登仙岂不快哉!”
廖痕笑笑,“臣正有此意。太子丹那里终日有美人缠绊,惹得太子妃妒火中烧,此火或可一用!而将门覃家,臣已使人送去许多金银珠宝,覃家兄弟笑纳之余又问公子府上可有意再添妻妾?覃家尚有一位庶出的妹愿入府侍奉公子。”
夜玄冷笑,“这等事,你应了便是!只要他覃家能为本公子领兵出战,莫庶女,他送个庶子来我亦照单全收!不过是多张嘴吃饭罢了!”
“是这样……只是做起来,还须考虑周详。宫里还有一个玉家的公主,按该是下嫁公子为妻的!玉家太子露过此意,玉熙公主似乎也对公子有情,可偏偏王上迟迟未能向子递书请聘……这个,公子可有想过此中因由?”
“自家人议事,先生不必这样弯来绕去!你只王上有意将熙公主许给东宫太子便是!我本庶出,委实配不上帝姬尊贵!我若使她为妾更是屈折了她……”
“可是帝姬乃是公子问鼎下的正名之器啊!”这一回廖痕可是当真直言了!
四座惊诧主上要问鼎下?问鼎东宫尚且曲折艰难!怎么就要问鼎下了!
夜玄也是又惊又笑,“先生这话倒也不必这样直言!”
“公子不可心意彷徨、半途而废才是!”廖痕警告,“成者王侯。败者寇。公子史书读尽总该有些领悟罢?兵败兵死,将败将亡,王者若败则是家族覆灭、烟消云散!”
夜玄大皱其眉,“那么……今夜派锦儿入宫,问那位帝姬要个心意罢!她若有意……她若有意……”夜玄连了三遍“她若有意”,仍旧舍不得让出正妻之名。
廖痕知他心思,也是哭笑不得,“至少,许她个未来罢?她乃玉家血脉……”
“那就这样她之长子,可以承我名位!”夜玄草率挥手,仿若了结一段琐事。
廖痕便也不敢再深,只能和着众人再商议往溟国派遣使臣,及与覃家借兵等事。
三日后,琅国东宫发生一件命案,是为太子妃与侍舞的姬妾发生争执,原本因有孕而得晋升、后又胎儿滑落的太子侧妃,仗着宠信在身,又是对太子妃多有怨恨,便上前替舞姬们撑腰,一时便愈发惹恼了太子妃,这将门之女可也不是好欺的,回手揪了侧妃的头发使其连撞殿柱数回,终至头破血流,昏迷不省。太子丹大怒,执鞭责打了太子妃。
入夜,侧妃医救不及,吐血而亡。舞姬闻之,唯恐祸乱加身,便也悬梁自尽了。两条性命,惊得太子丹又跳又叫,一纸休书掷在太子妃脸上,深夜入宫请旨,定要废黜此女!
七日后,覃府送女子覃祯入夜玄府,夜玄使其居侧室,言在上只有皇家公主,公主之外便是她覃祯,待之尊崇非常。在那之后,覃家兄弟与夜玄几议军政要务,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