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报仇”

“报什么仇？和谁的仇，具体想怎么做，结果会是如何？”

“报杀父之仇，和绿萝的仇，具体怎么做还没想好，但结果只有一个：我要她以命抵命陪葬”

茉儿提问的速度有多快，古小夜回答得就有多果决；

“这事你母后知道吗？”

“知道，我跟她说过，可能她现在已经不太记得了”

“哦？”茉儿疑惑出声，古小夜解释说：“黑音峡谷的事忙得她分身不暇，忘了也实属正常”

“你明知我不喜欢你，为什么放着别人不挑，偏选我帮忙？”

古小夜诚恳道：“姑姑嘴上说是不喜我，可小夜每次有事的时候您都没将我放弃，您是说想杀我，可您却从未做过一件可以伤我得到的事”

“我那只是腾不出时间，要有空我说不定做得比你祖母更过......”

古小夜微笑接话说：“姑姑以为只要以冷面示人，小夜便会知难而退了吗？我知道我做错过事，姑姑不原谅也在情理之中，要是有人伤害过我皇兄，我做得肯定也不会比姑姑更好，姑姑可以看在父皇面上饶我不死，并且事后不做追究，可我却没那么大度”

“我可以学姑姑看在血脉亲情份上，不与祖母计较，将她所做一切归咎到年老、以及失子之痛的上面，我能无限制的理解的祖母，可我却不可能放过害我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

“绿萝要不出现在我生命里，我可能还是活在皇城中最无忧无虑的公主，我不会认贼作母，不会做伤父皇、害母后的错事，我不会习武、更不该听从她的旨意跑去东域复活已经死去了的花解语，造下的孽我还不完，可该她绿萝承担的责任，她一个也别想逃脱”

古小夜愤慨将话说到此处，还没要停下的意思，茉儿只好无情打断道：“你斗不过她的”

古小夜沉声道：“我知道我斗不过，可我斗不过，姑姑可以不是吗？”

“我没说要帮你”茉儿冷血道；

古小夜说：“姑姑是真不想帮我，还是想让我在手上没有沾染血腥之前抽身而退？”

“她跟我的梁子已经结下，你就是不说，我也不可能将她放过，所以有关我和她的事，你还是少过问得好”说这话的时候，茉儿眼里闪过了一丝危险之色；

如果古小夜够机灵的话，就知道不该接着问了，可她非但没有要叫停的趋势，反倒疾言道：“小夜不是孩子了，姑姑不能总像父皇一样把我护在身后，我若真抽身离开了，那守卫姑姑的任务又将交给谁去做”

“你母后、哥哥、皇伯都在，你小女孩要没事做，就上阁楼绣花去”茉儿再度不耐敷衍了古小夜两句，就想闭目休息，让古小夜知难而退；

可谁知，她此举非但没将古小夜逼走，反倒把她刺激得从地面一跃而起；

古小夜走来茉儿身边，对着闭目假寐的茉儿说：“姑姑也是女儿家，为何不把自己关在阁楼里绣花”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血灵巫女，你才是公主，懂了吗？”再次睁眼的时候，茉儿看古小夜的眼神比刚才更凌厉了；

她发誓，古小夜再继续不依不饶下去，她一定让人把她请走，叫她有生之年都再无可以回到她身边聒噪的机会；

古小夜指着自己胸口，一字一句问茉儿：“我是公主？难道你就不是了吗？为什么你可以做的事，大家一件都不让我碰，你可以为国出力，凭什么要我躲到阁楼去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