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想到茉儿突然会有这么一说，掩一愣了一下，道：“等我一下，马上就起”

茉儿没正行惯了，掩一却不是个善于开玩笑的人，未免口不择言酿成大祸，所以茉儿赶在掩一起身之前，惊慌失措说：“开玩笑呢，那么认真干嘛”

确定茉儿真没撒谎，掩一才将抬起一半的腿给放了回去；

“我虽失了手臂，但底子好，没废功夫，所以你不用显得那么紧张”

虽然自打进门茉儿就没问过，也没提过有关掩一伤势的问题，但她一举一动无疑不是在表现对他的关心，连伺候人这种平时她根本不会碰的事都主动学习去做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值得说明；

未怕掩一知道自己确有在担心，茉儿遂顾左右而言它道：“要不是怕你唠叨闲我这做的不好，那弄得不对，我才懒得理你”

“倒个水你都能整出那么些......”剩下的话掩一还没说完，就被茉儿森冷眼神给瞪了回去；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掩一刚把嘴闭上，茉儿就发出了声由衷的感叹；

“不是这样是哪样？”

“你以前很冷血，不说话的时候跟个小老头似的，偶尔开开尊口还能气死个人”

“是吗？”掩一笑问；

“是啊”茉儿正色道：“以前偶尔跟你聊两句还挺惬意的”

“那现在呢？”

茉儿咬牙道：“现在你除了和我顶嘴和对着干再没干过别的好事”

“那你是觉得从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

“都不错”茉儿中肯道：“以前的你好玩是好玩，就是欠缺了那么点人情味，脾气臭不说，还很不好相处，现在脾气也坏，只不过没那么难亲近了”

“你觉得这改变是好是坏？”掩一问；

茉儿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还是现在更好些，虽然你以前也很有趣，但就好似一个没有灵魂只懂杀人的躯壳，没现在的你真实”

掩一平淡道：“死人堆里走出来、独来独往惯了的人都这样，这世间也并非我一人如此”

茉儿无所谓耸肩说：“或许我们都是也说不一定”

“呵呵”掩一又笑了，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笑出声来，或许是因为茉儿到来显得开怀，又或许是因为她没因他断臂就想把他放弃，总之，不管原因为何，掩一发出肺腑的笑声都随茉儿心绪牵动；

适才还在外担心茉儿会不会因掩一断臂而怒火攻心而做出有损自身事情的毓灵，在听到里面笑声后，也放下了心来，还有心情谈笑？那就是没事了；

要说控制情绪的本事，毓灵连茉儿十分之一都赶不上，知道诡岩或许有对红袖动过心的时候，她所有情绪都写脸上了，再反观茉儿，就在他们都以为她会为掩一之事忧心，不敢让她靠近且操心太过的时候，她却能淡定自如的和掩一谈笑风声，非但没让此事影响自我心情，反倒还将病者带离了自怨自艾区域，这样的处变不惊，没点火候的人就是想学，也掌控不到精髓；

“笑什么？”掩一开心，茉儿也跟着莞尔笑了起来，她此来目的就是为此，他既感到开怀，她自然也跟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