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自嗨一边围着鹿鸣关闲逛,一边欣赏着鹿鸣关的精巧设计。
看着关内南北相对的大门,吴自嗨脑海中灵光一闪!
有主意了!
第二天,尹天烈领着五万精兵赶到了鹿鸣关!
吴自嗨早就站在关楼上等候多时。
尹天烈策马扬鞭,疾驰到关前,仰头对着吴自嗨大喊道:“本将军奉皇上之命,前来支援鹿鸣关,请逗比侯速速开关!”
吴自嗨站在关楼上,也是冲着尹天烈大声喊道:“本侯有三千逗比卫,守这鹿鸣关足以,将军只需在关前安营扎寨,做我后盾即可!”
尹天烈一听,顿时怒了:“你三千逗比卫,如何抵御得了萧致远的六万雄兵,要是丢了鹿鸣关,你万死难恕其罪!”
“妈的,鹿鸣关是老子打下来的,你别想来跟老子抢功劳,你就老老实实地给老子呆在后面,要是老子快守不住了,自然会放你入关!”吴自嗨扯着嗓门大喊道。
吴自嗨的这一番话,活脱脱的小人嘴脸,把尹天烈气得够呛。
尹天烈只得耐着性子道:“我是来支援你的,谁来跟你抢功劳了,你放心,我们共同击退萧致远后,全部功劳都记你身上,我寸功不取!”
尹天烈说得大义凛然,为的就是靠近吴自嗨,然后找机会下手。
哪知吴自嗨不跟尹天烈废话了,只见吴自嗨一招手,关楼上出现一队神箭手,吴自嗨一声令下,神箭手便对着尹天烈放箭。
尹天烈大惊,一踏马背,身体急速向后掠去。尹天烈是躲开了箭雨,可怜他的坐骑,被射成了筛子!
“你”尹天烈顿时怒不可遏,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吴自嗨又从关楼上伸出脑袋,大喊道:“我管你什么鸟将军,若是再敢上前,箭雨伺候!”
遇到吴自嗨这种无赖,尹天烈当真没有半点办法,想了一想,吴自嗨的三千逗比卫不可能守得住这鹿鸣关,等他守不住,放自己入关的时候,再寻机将他杀死!
一念至此,尹天烈便又仰头对着吴自嗨喊道:“那好,本将军就给你当后盾,你若是守不住,就速速放我入关内,别让鹿鸣关被萧致远夺了去!”
“等着吧!”关楼上已经看不见吴自嗨的身影,只传来这三个字。
尹天烈咬了咬牙,转头对着五万士兵厉声喝道:“就地安营扎寨!”
鹿鸣关内,三千逗比卫正忙得热火朝天,和泥的和泥,搬砖的搬砖,砌墙的砌墙。
工程已经去了大半,再有一个晚上,就能彻底完工。
吴自嗨心情高兴,便手挽衣袖,脚提裤管,纵深一跃,跳入工地,和大家一起干了起来。
老大都身体力行,逗比卫顿时气势高涨,甚至还有人喊起了号子。
且说欧阳迟这边,率领一万降兵,两日之后,终于到了殿城。
一万降兵聚集在殿城外,把守城的士兵吓了一跳,还以为镇南王的部队攻到了殿城。
欧阳迟把情况说清楚后,守城的将领不敢怠慢,立刻向上级禀告,不过兹事体大,谁也不敢做主,经过层层上报,终于报到了萧致邶这里。
吴自嗨进入朝堂后,萧致邶就没有省心过,最近是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培养接班人,越来越迫在眉睫。
等萧致远叛乱的事情处理完,一定要把太子之位确定了,然后退位让贤,当太上皇,萧致邶心中盘算道。
这一次,萧致邶把最有希望的大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叫到身边,要他们拿出处理意见。
三个皇子都知道,谁的意见被采纳,谁就离太子之位更近一步。
“欧阳迟率领一万降兵,现在就在城外,你们拿个主意吧!”萧致邶用手顶着自己的太阳穴,带着一丝疲惫的语气说道。
三个皇子互相对视一眼,谁也不愿第一个发言,都想等别人说出来后,好吸收别人意见的精华之处。
“大皇子你年龄最大,你先说吧!”萧致邶见没人说话,便直接点名发言。
萧承德心中暗有不快,但已经被点名了,只得发表意见。
“儿臣以为,父皇仁爱天下,既然他们已经归降,我看就将其收为己用,用他们倒过来去对付萧致远,这样必会重创萧致远的军心!”萧承德道。
萧致邶听到这话,一双疲惫的双眼微微睁开,给了萧承德一个淡淡的微笑。
萧承德心里立刻比吃了蜜还要甜。
萧承颜见到萧承德出了彩,心中不乐意了,立刻上前道:“父皇,万万不可!”
萧致邶微微一愣,随即问道:“有何不可?”
“欧阳迟这些降兵是走投无路才归降,军心本就不稳,若是让他们和萧致远战场相见,必定会有人临阵倒戈,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看这群人不能留!”萧承颜道。
萧致邶一听,也有道理,又是微微点头。
萧承颜顿时感觉心里平衡了。
就剩下一个萧承才没说话,萧致邶把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萧承才立刻明白,上前一步说道:“父皇,这群人杀也不好,留也不行,我看就流放戍边吧!但欧阳迟此人必须要杀!”
“为什么要杀欧阳迟?”萧致邶问道。
“父皇御驾亲征鹿鸣关,这欧阳迟手中染了多少我罗殿国将士的鲜血,此人不除,愧对我罗殿英灵!”萧承才最后几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一番话,把萧致邶撩动得血气上涌,刚睁开的眼睛又马上闭上。
“就按八皇子说的办!”
欧阳迟等人在城外苦苦等候,罗殿国的城门终于打开,只见五千士兵全副武装,列队而出,一个太监立于马车之上,一手扶辇车,一手托圣旨,威严神气。
“欧阳迟及降兵听旨!”
欧阳迟听到这话,立刻率领一万降兵齐刷刷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等追随萧贼谋反,其罪当诛,念尔等迷途知返,着充军戍边,欧阳迟手刃我罗殿将士,罪不可恕,斩立决!”太监用一口阴气十足的声音将圣旨念完。
欧阳迟听到这圣旨,将头重重砸在地上,久久不愿抬起。欧阳迟一动不动,沉默半响,才大喊道:“微臣领旨!”
欧阳迟虽然认命了,但归降的一万士兵可不愿意被流放戍边!
光戍边的话,也许这帮降兵或许还能接受,但流放戍边,那就大不一样了,流放的人,和奴隶没有任何区别,一辈子也别想回家。
跪下的降兵一个个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见到这些降兵不但不领旨谢恩,反而小声议论,传旨的太监立刻用他特有的又尖又细的嗓子叫嚷道:“大胆刁民,竟然敢妄议圣裁,还不速速领旨谢恩!”
然而传旨太监的斥责并没有任何效果,议论之声反而越来越大,有些人甚至抬起头来,双眼怒视传旨太监!
欧阳迟看这形势,若不把这群人安抚住,恐怕要出大乱子!
立刻对着传旨太监大声喊道:“公公,烦请禀明圣上,我欧阳迟背叛罗殿国,罪有应得,但这一万士兵是无辜的,请饶了他们一命,放他们回家吧!”
那传旨太监哼了一声,细声道:“留他们一命已经是皇上的宽仁,还想回家,做梦!”
此话一出,跪地的士兵立刻骚动起来,甚至有些士兵还站了起来!
传旨太监一看情况不对,立刻退到城门内!
然后对着士兵道:“皇上有令,这群降兵胆敢妄动,杀无赦!”
身后的士兵听到这话,立刻将手中长枪往前一刺,大吼一声“杀”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就在此时,只见降兵中有一人大喊:“不愿做奴隶的,跟我来,跟他们拼了!”
这一声大喊,当真是一呼百应,所有的降兵全都站了起来,刚才大喊的士兵一马当先,带头冲了过去,人群便一窝蜂朝着城门冲去。
欧阳迟站起身来,想要阻止,然而人群瞬间将其淹没,纵然欧阳迟高声大喊:“都退回去,不要送命!都退回去!”
然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命令,赤手空拳冲上去和萧致邶的士兵拼命!
可惜降兵手中没有兵器,而殿城内早有准备!
只见手持长枪的士兵一字排开,等到人群近身,高喊一声“杀!”同时长枪往前一刺,冲在最前面的降兵便倒下一排。
手持长枪的士兵刺完,立刻蹲下,身后的士兵上前一步,又是长枪刺出,跟着冲上去的降兵又倒下去一片。
与此同时,城楼上的弓箭手也弯弓搭箭,朝着降兵激射!
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降兵成群成群地倒下去,欧阳迟也只能无助地看着他们死在血泊之中。
终于,降兵被杀戮殆尽!
城门外,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就剩欧阳迟站在尸山血海中,泪流满面!
“欧阳迟,斩立决!”传旨太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了城楼!
弓箭手一轮箭雨落下,欧阳迟全身中箭,站着倒了下去。
两日之后,萧致远的大部队终于又杀回鹿鸣关,可惜鹿鸣关的主人已经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