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卷”
“好”
“烧烤…”玉籽皱眉,因为她突然忘记了,怎么说烧烤了。
江俊泽尝试着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玉籽点头。
“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烤小羊排店”玉籽想吃的东西,江俊泽一早就打听过了,但是这十几天的玉籽,总是蔫蔫的。
“那明天就吃那个。”
“好”今天的沙拉是土豆沙拉,玉籽真的是可以用难以下咽的吃完了。
手里的雪,被玉籽一直捂着,一直捂到融化,江俊泽也并没有给她要过来,而是一直任由她拿着。
夜已经很深了,玉籽辗转睡不着觉,她从病床上坐起来,觉得浑身冰冷,裹了被子也没能缓和,她伸手想去摸按钮,但是一想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别人肯定休息了,她记得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柜子,她中午的时候,去卫生间差点碰到。埃迪说里面装了被子。
想着,玉籽从床上站起来,她摸索着,先是摸到了床头柜,又凭着感觉往左边走了几步,并没有碰到什么东西,有继续走了几步,感觉到了障碍物,玉籽摸了摸,好像是个长方体,摸了一会,总算是摸到了柜子的把手,玉籽很有成就感的一笑,打开柜子,果然,摸到了被子。
她把被子抱在怀里,突然,有风吹到了她的身上,她突然,好像失去了方向感,恍惚的找不到回床上的路。
她把被子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皱着眉想要凭自己的感觉,找到回床上的路,但是刚刚走了第一步,她就失去了重心,摔倒在了地上。
只听“碰”的一声,玉籽还以为会很疼,但是好在有被子垫着,玉籽觉得自己摔得一点都不痛,但她却伏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玉籽蜷缩在地上,原本开着一点缝的窗户,又吹进了冷风,玉籽感觉到了,又雪片吹了进来,今天是个冰冷的雪夜啊。
玉籽觉得自己哭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进了她的耳朵里,但是她就是起不来,她讨厌这样无力的自己,这感觉就好像又回到了,下着雷雨的深夜,她躲在被窝里,也是这么躺着躺着,就哭了起来,玉籽伸手,放在自己空落落的脖颈,好似摸到了脉搏“妈妈”
玉籽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当然不是那个生了她的那个,而是埋在了南山公墓里,玉籽用自己的名字来纪念的那个妈妈。
恍惚着,玉籽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做梦了,因为她看见了她的妈妈,她来接自己了“波儿”
她叫着自己的小名,用手摸着自己的头“累了?”
“妈妈,我太难受了。”玉籽撒着娇,好似小的时候,伏在她的膝间。
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喜欢坐在一把矮脚椅上,玉籽就伏在她的膝盖上,妈妈就说“你就跟个小狗一样。”
“妈妈,你来接我吗?”
“恩,我来接你。但是,你是不会跟我走的对吗?”
玉籽点点头“妈妈,我还不想走。”
“妈妈知道,但是你能跟我说,为什么吗?”
“因为我还有牵挂”玉籽知道自己在做梦,而且,如果这个时候,跟着妈妈走了,那么他就可能会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你有了喜欢的人?”
“是,有”
“那他人呢?”
“妈妈,你和爸爸是最应该陪伴我的人,可是你们离开了我。所以,没有人,能永远留在我身边的人。”
“孩子,如果有的选…”
“玉籽,玉籽…”恍惚着,玉籽听到江俊泽再叫她的名字,她知道自己这时候,还是在做梦,因为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玉籽,你醒一醒,醒一醒。”玉籽觉得有热的水滴在自己的脸上,她伸手去抚,但是没什么力气,她哭了,用尽全力,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心里的痛意,忍不住的喊了声“妈妈”
“我在,玉籽我在呢”江俊泽看着不省人事的玉籽,突然开口喊了句自己的名字。
江俊泽抱紧了玉籽,发现她浑身冰凉,但嘴里还是在喊着“江俊泽,江俊泽。”
容泽看了一眼心电监护“护士,护士…”
“怎么了?怎么了?”江俊泽也看了一眼后,然后立刻就明白了,眼泪就流了下来“容泽,你救救玉籽,你救救她。”
“她怎么会摔倒了?怎么会?”容泽看着玉籽的腿上,胳膊上都摔流血了,血也已经凝固了,应该是摔倒了有一点时间了。而且她的脖后有血,是治疗的伤口裂开了。
“快,准备电击”说着,江俊泽拉来了电击器,还没充电,就听心电监护仪发出了警告,玉籽的心跳…
“快,做,快…”容泽也失了分寸,他来不及拿别的,用手掰断了强心剂的药瓶,用针管汲取药水,打在玉籽的血管里,江俊泽在一边做着心脏复苏。
玉籽觉得心口很疼,她想要结束这种折磨,但是她有听到了江俊泽的声音“玉籽,求你了玉籽,醒一醒,你醒一醒。”
“咳,咳咳”江俊泽发现玉籽在咳嗽,心电监护仪的警报也停了,容泽对护士说”快,把她送到手术室里。“
江俊泽垂着手,看着被推着,往手术室里去的玉籽,刚才,他摸不到玉籽的心跳了,一丝都摸不到,但突然,他感觉到了玉籽的呼吸和跳动的心脏“玉籽…”
他念着玉籽的名字,眼泪也已经忍不住了,他不是爱哭的人,可现在的他,哭得像个孩子“玉籽,求你了,别走。”
别跟我的爸妈一样,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