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人能走财留下

郝三郎，你现在指使起人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真把我程某人当成打杂的小厮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混迹伏牛山的狠角色，送封信也让我去？

......

大明宫，舍元殿！一身米黄宫装的武瞾耐心批阅着奏折，殿中还站着一名红袍男子。

男子不戴官帽，长发简单地盘起，如同一个道士。他双手交叉，脸上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的笑容。只是笑容与那他那锐利的目光有些不搭，看上去有些怪异。

此人名叫云厉，夜吏司现任话事人，被称为督帅。他看上去笑意吟，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实际上心机深入渊海，随意可控人生死，所以背后又被人称为“笑脸毒蛇”。

“安州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逆党为何要劫杀楚天冄？”

“回禀天后，微臣已经派人多方打探，但知之甚微。燕行云为何突然杀至安州，依旧不得而知，表面上看，夜幕突然出现，似乎是要报复夜吏司。但以微臣对逆党的了解，即使燕行云想要这么做，冷杉也不会同意的。而夜幕内部，燕行云看似居首，其实真正拿主意的却是冷杉。”

武瞾停下手里的笔，淡淡的看向云厉。云厉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笑容。

“哦？如此说来，你是怀疑逆党有其他意图了？”

“是的！属下对冷杉还算了解，冷杉胸有韬略，智计百出。他所筹谋之事，要么不动，要么必然惊天动地。他要报复夜吏司，绝不会如此作为。就算真的把楚天冄杀了，公主被劫走，对夜吏司又有什么影响？对天后又有什么影响呢？”

武瞾眉头锁起，眸中射出两到寒光，冷声斥道：“云厉，注意你的措辞！”

“天后息怒，微臣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云厉毫无惧色，目视着武瞾。

云厉敢这样说话，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夜吏司太复杂了，人员无孔不入，所涉贩夫走卒，如今的夜吏司，除了他云厉，没有第二个人能掌控这群桀骜之徒。夜吏司太过重要了，是天皇天后最锋利的刀，也是天皇天后最敏锐的耳朵。

天后想控夜吏司，就要用他云厉。如果有人能取代他云厉的时候，那就是他云某人的死期。

畏惧天后？讨好天后？毫无意义，因为从始至终，天后就没信任过他云某人。

云厉很了解天后，这些年天后的权力欲越来越重，心中的亲情又剩下几分呢？夜幕的人就算劫持了太平殿下，又真的能威胁到天后么？

都说他云厉心机如海，事实上天后的心才是深不见底。

武瞾很生气，可她很快就那股怒气压了下去，“那你觉得他们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微臣不知，但是微臣知道，燕行云、司晴空、冷杉一同出现在安州，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杀人。虽然，他们表面上是在复仇杀人。调虎离山？抢了襄阳府库？微臣一直觉得，襄阳府库里的东西虽然值钱，但还不值得那些人如此大动干戈。”

停顿了一下，云厉沉眉道：“而且，臣查到，武三思曾派人去安州，夜幕逆党几乎是前后脚赶往安州，实在是蹊跷的很。最让微臣想不通的是，燕行云没有可以隐匿行踪，他似乎是告诉我们，他要去安州。”

“所以，微臣以为，安州一定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思来想去，或许只有那个孩子了，燕行云未死，那个孩子自然也有可能还活着。”

“那个孩子？”武瞾抬起头，流出一丝回忆之色，“是他们的孩子么？房舞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