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能下地走路,他就急呼呼的要出门干活,最后又养了三天伤,实在是不想再吃闲饭,求着母亲给他指派活。
秦欢抬起头看看天上的乌云,有些担心说道“东西都带齐了吧,我四叔那边人手够不够?”
“够的少爷,四爷不知道从哪里又拉来一批人,两边都布置妥当了。”
老马说完,扶着桌子坐在秦欢对面,跑的时间长了,他腿上的伤多少有些酸痛。
给老马递过去一杯茶,秦欢还未说话,老马便低声问道:“少爷,你咋也干上土匪的买卖了。”
“我四叔他们是土匪,我现在是家主,早点熟悉咱家的业务,就当是练练手好了。”
“这次的活有点大,我怕……”老马喝了一口茶又说道:”我在山上待了十几年,都没干过这么大的买卖,大当家总说有多大的胃口,就干多大的活,少爷,我们这次……”
秦欢翻了下白眼“老子都不怕,你怕个球啊,家里尽是像你一样的吃货,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大家都饿死算求。”
“不是的少爷,我不是怕死,我是怕你受到影响。”
“什么影响,家里都是土匪,背地里谁不晓得我是土匪家的儿子。”
母亲黑三娘的外号,响彻整个南平,名声这种东西,秦欢还真没当回事。
“少爷,我是怕你干了一次活后,就觉得土匪来钱快,往后会上瘾的。”
老马话糙理不糙,原来他怕这次的活会影响秦欢的判断。
“好了,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在过来跟我说,事成之后叫大伙来家具店集合。”
之前打劫酒坊只能算是试探高家,另外就是顺手给吐蕃人弄点酒水,实际上根本没搞到什么钱。
所以秦飞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打劫花满楼。
尤其是七八月份的花满楼,每天的流水超千贯。随便干上一票,就够山上的兄弟花大半年的。
几桶高纯度的酒精,再加上一根用来延迟点火的香,足够让花满楼引发一场大型火灾。
老马刚下去,楼梯口就出现了高琪的身影,秦欢感觉头都变大了。
“高姑娘怎么有闲心到我这里来?”
高琪开门见山问道:“你从哪儿买的香水,让我几瓶。”
没事瞎溜达的高琪,经过家具店门口,还未走近就闻到阿香身上的香味。
从小长在深宫大院的她,对胭脂香水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她非常肯定,阿香用的是香水,而不是胭脂。
很简单,胭脂浓烈冲鼻子。
而香水不刺鼻,只会有淡淡的香气。随风一吹,隔老远都能闻到。
想着母亲这几天心情不好,食欲也不佳,她就非常想弄几瓶香水回去哄她开心。
“我没买香水,要不你让阿香她们转给你几瓶?”
高琪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不要,用过的,我才不稀罕。”
“那我就帮不到你了。”
“咦,你这个茶,为什么没放姜蒜,好像又不是团茶。”
“你还懂茶?”秦欢给茶壶加了点水又说道:“这是我自家弄的。”
高琪反问道:“该不是香水也是你家弄出来的吧。”
“何以见得”
“新式家具,新式茶,都是你家弄出来的。市面上几乎绝迹的香水,突然出现在你家小姑娘身上,我猜是你家弄出来的香水,很难猜到吗。”
“呵呵”秦欢苦笑两声,谁特么的说古人都是笨蛋,人家这么个小女娃,简直比猴还精明。
“不说话算是默认喽。”高琪抓起桌上的瓜子,嗑了起来“我出高价买几瓶,如何,另外只要你答应,算我欠你一份人情,怎么样。”
“一瓶四贯钱,现钱现货。”
“市场价都是两贯一瓶,你坐地起价?”
“那你去卖市场上的好了,据说现在市面上出价五贯一瓶都没货,你当我是傻子。”
高琪不服气的说:“好,我买五瓶,二十贯就二十贯,若是让我知道你卖给别人比我的价低,别怪我跟你翻脸。”
“过些天,低于十贯可能连我家的香水瓶子都买不到。”
秦欢话音刚落,便听到窗外传来了喊叫声“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
“好像是你叔叔家的花满楼啊,你不去看看?”
“不用了,坐这里喝着茶看热闹,挺好的。”高琪也将目光望向窗外,同时又追问道:“什么时候拿到香水。”
“待会看完热闹,随我去城外庄子上取,可行?”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