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看,那人生的一张画中俏公子的脸,只是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隐约看得他墨发扎的老高了,身材上佳,一想便是个精神十分的公子。我痴痴笑了笑,莫非自己发单身太久,想男人了。
我醉了,头脑昏昏沉沉也不知个东南西北。摸着软榻,我半走半摔得到了床沿跟前,那人似是扶着我的,因为我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别人手心的温度。
我回头看去,却是一片灯火阑珊处,除了孤零零正在燃烧自己的烛火,便是诺大空荡荡的屋子。我自嘲的笑了笑,方才竟是觉得那人像是勒长风了。想想,他人在苗疆,哪里会晓得我在哪里,也或许早就把我忘记了,与别的女子恩爱无双,生了孩子,承欢膝下。将我遗忘在记忆里淡忘,独留岁月静好,广阔无边的悲伤,让我一人守着久久不能忘记,久久觉得悲凉。
那人的心太狠了!
白如星睡了整整一天才醒,我气的拿扫除打他,明明快和刘墨庭比赛的日子到了,他倒好,放纵自我,虚度一天。可惜,他醉的太厉害,我便是将他白嫩的皮肉抽红了,这人也是翻个身继续睡觉。
我气呼呼的扔了扫除出去,弄歌看我气的很,便在一旁劝我。
“谁还没个放松的时候,许是你大哥真的累坏了,想借酒消愁呢。”弄歌笑眯眯的。
“两日后便是决赛,我们本就势单力薄,他若不再争气点,武林盟主之位迟早是别人的。”
到了走廊尽头,这几棵海棠花昨日被风雨摧残,花瓣落得满地都是。
弄歌在我后头轻轻叹口气:“怪只怪我不能露脸,不然依我的武功,肯定能赢。”
这又何只需要弄歌一人。刘墨庭已经掌握江湖大部分势力和人脉,除了赤山派贾正天,其余两个帮派全部归顺于刘墨庭了。那些自由逍遥的侠客不用说,我们请不动,刘墨庭说不定是可以的。如此种种,将我们的苗头浇的越发渺小。
“我也犯不着生气,可我就是看不惯大哥一副懒散,不求上进的模样。”
话说间陌如玉从我们对面走过来了,他着了一身蓝衣,与这烟雨朦胧的天相衬着。
“他不求上进,怕你是个瞎子。他比谁都想赢了刘墨庭。”陌如玉难得脸上没了笑意。
他看着我,却没有接下面的话。我意识到可能是弄歌在旁,便让弄歌先走,弄歌哼了哼:“有什么我不能听的,我不走。”
陌如玉比她还要横:“爱走不走,又没人逼你。”
到底弄歌是没走,与我一起待着。
我舒了一口气:“我大哥醉的不省人事,你倒是神清气爽。”
我与他同在凉亭上坐下,凉风袭来,陌如玉散着的墨发被吹气几缕,抚过他的脸庞,看着便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