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为人少言不泄,有气敢任。天子尝欲教之孙吴兵法,对曰:‘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天子为治第,令骠骑视之,对曰:‘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也。’由此上益重爱之。然少而侍中,贵,不省士。其从军,天子为遣太官赍数十乘,既还,重车馀弃粱肉,而士有饥者。其在塞外,卒乏粮,或不能自振,而骠骑尚穿域蹋鞠,事多此类。”这是西汉着名史学家,有“太史公”之称的司马迁,对霍去病的评价。
从二人的生卒年来看,有相当一部分重叠的部分,加上司马迁创作《史记》的时间,基本处于西汉汉武帝在位期间,所以,在华国历史学界普遍认可,他对于霍去病的记述和评价,应该是最接近历史真相的,而《史记》本身作为前“四史之首”,与《资治通鉴》并称为“史学双壁”的崇高历史地位,也成为了事关霍去病生平的最好背书。
令人未免感到遗憾的是,作为华国数千年历史长河中,堪称数百年一遇的顶尖军事统帅,霍去病的一生实在太过短暂,他最辉煌的时期,更是从17岁从军,跟随卫青讨伐匈奴,到24岁英年早逝,仅仅只有七年的时间,这也导致后世对于他的了解,非常有限,甚至还不如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霍光。
然而,尽管霍去病只在7年中,如彗星般璀璨地从大汉的天空划过,却仍然毫无悬念地横压了整个时代,特别是他那惊人的战绩,即便后世千百年过去,在华国中原王朝与北方游牧民族的战争史上,也无人能出其右,堪称亘古一人。
西汉元朔6年(公元前123年),17岁的霍去病在自己的“姨夫”汉武帝的培养下,已经成长为一名“能骑善射”的青年,更被汉武帝视为弥补他无法亲临战场遗憾的“替身”,以票姚校尉的身份,跟随自己的大舅卫青,出征匈奴于漠南。
此一役,初临战场的霍去病,就已经表现出冠绝时代的军事天赋,他亲自率领着800轻骑,穿插数百里深入敌后,斩敌两千余人,包括当时匈奴国相国、当户等高官,还俘虏了匈奴单于的叔父,两次功冠全军,被武帝封为“冠军侯”。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19岁的霍去病正式被汉武帝任命为骠骑将军。于春、夏两次率兵出击占据河西地区浑邪王和休屠王两部。
春季攻势中,霍去病率一万骠骑出陇西,转战河西五国,后越过焉支山,6天中急行军一千多里。在皋兰山下重创匈奴,歼敌近九千人,俘获匈奴祭天金人。
在返回并经过短暂休整后,西汉王朝又对河西地区的匈奴势力发起了夏季攻势,霍去病与公孙敖率领数万骑兵分路进军。
在公孙敖所部因迷路迟到,未能按时与霍去病会和的情况下,霍去病果断决定孤军深入,最终歼敌3万余人。俘虏匈奴五王,五王母,单于阏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让匈奴的实力受到一次极大的打击。
同年秋,霍去病奉命迎接率众降汉的匈奴浑邪王。在部分降众变乱的紧急关头,霍去病率部驰入匈奴军中,斩杀变乱者。浑邪王得以率4万余众归汉。从此,汉朝彻底控制了河西地区,为打通了西域道路奠定了坚实基础。匈奴为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此役后,西北边境几乎没有匈奴进犯,在大幅减少了西汉王朝西北部边境驻军压力的同时,也标志着匈奴开始失去了对西域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