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也是云锦书的幕僚之一，已到知命之年，两鬓斑白，前顶尽秃。

雁回听后并没有放过他，反而继续锲而不舍，顾玄在整个人完全像个上蹿下跳的猴子。

曹敛和秦望川两人已经笑得有些岔气，曹敛看着顾玄那狼狈样，补刀道：

“小玄啊，你明知道雁回有灵性不好惹，你还每次都惹它，我看你啊，离李老的头发不远喽。”

这话传到了顾玄的耳畔，他在那边一顿哀嚎的叫着，边叫边道：

“我哪知道我次次说什么它好像都能听明白，一只大雁……它怎么就懂人话了。”

看着小玄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云锦书讲了个情道：

“雁回，回来吧，待会儿我带你去看母亲，她很想你。”

听到这话，雁回歪了歪脖子，脑袋处那缕毛迎风而立。它终于停下了嘴，又飞回到了云锦书肩膀上站好，只剩顾玄瘫坐在原地，顶着满头的蓬发。

齐望川止住笑后，粗狂的汉子脸上带着几分好奇的看着雁回这颇通灵性的样子，他听说过大人有一只颇通人性的大雁，今天是第一次见，玩笑够了后，忍不住走进两步，想摸一摸它，却被雁回毫不客气的啄了一口。而齐望川的手背则立刻起了通红的一片印子。

他不由得半是无奈半是苦笑道：

“大人，这雁回也太有灵性了吧，您是在哪得到的?”

本来还以为是信鸽那类的，是可以摸摸的，没想到还必须是熟悉的人才能碰。

云锦书笑着顺了顺雁回身上的羽毛，听到这话，眼里却光影浮动，晦暗不明，她顺毛的手慢了下来，只温和道：

“这是我阿爹送给阿娘的定情礼，本来是一对，雁回是公雁，雌雁叫雁时，在多年前出了意外。”

听到这话，齐望川看着这有灵性的雁子颇有些惋惜，大雁通常是成群结队，成双入对，如今只剩这一只孤雁，看着着实有些可怜，禁不住问道：

“雁时应该也很聪明吧？”

云锦书点了点头，转头看着肩膀处的雁回，轻轻抚摸着它的脖颈。明明神色未变，可她低头看向雁时的双眸却微微失神，眼底不自觉的流露着悲恸，竟似低语般道：

“是啊，雁时也很聪明，还十分的温柔。”

那神色仿佛烟云般，不过瞬间就消失殆尽，甚至连半丝痕迹也未曾留下。她再抬眸时，已经是嘴角含笑道：

“怎么？齐大哥这么好奇，莫非也想养一只？这大雁可是我阿爹当年费尽心思寻到的，齐大哥要想再找到这么聪明的，可不太容易了。”

听到这话，齐望川爽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