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晚吟这话和梦里的如出一辙,只是这次骂的人从冷千帆变成了江川!
我和于庭等人兴奋地比了个yes!互相都松了一口气。
江川勉强维系着体面,但是兹事体大,牵扯着江氏的股票涨跌,他就算教养再好,说话也免不了有些冲。
“章老!冰魄之心是我找了5年的稀有珍品,您何出此言?”
一旁的冷千帆脸色煞白,刚花10亿买来的冰魄之心不是真的?
他不知道该质疑章晚吟还是江川。
章晚吟双手背在身后,周身都散发着怒气。
“冰魄之心孕育于雪山之下,越是时间久远,周身的光芒就越淡,离开雪山后若是不以新雪做衣,很快就会失去光彩,世人皆知它祛病延年,却不知有一种东西恰巧与它一样,长于雪山,散发淡青色光芒,但它不叫冰魄之心,它叫冰魂之心!这东西非但不治病,更是要命!”
“什么?!”
台下炸开了锅,众人的议论声像是一锅沸水,劈头盖脸浇在江川和冷千帆头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冷千帆气的鬼火直冒,眼看是怒极了,竟顾不得形象,一拳朝江川的脸上打去。
“江川!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拿这个赝品糊弄我10亿?让我怎么回去跟父亲交代!你欺人太甚!”
我啧巴啧巴嘴,心想还好冷千帆发现的早,不然拿回家去,他父亲的病不愈反重,他估计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说不好在梦里,他父亲早逝就跟这块假石头有关。
台上乱成一团,两家的保镖各自卫主,谁也不肯吃亏。
章晚吟避开众人下了拍卖台,孟司云带着肖一飞去跟他打招呼,薛子他们也各自回了长辈身边。
肖一飞的难关已过,我对大厅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失去兴趣,独自去找张继。
鉴于我总是走路不看路,会场又大,人们乱作一团都在看热闹,我挤来挤去,已经第三次和这个陌生年轻男子打照面了!
每次经过年轻男子身边,他都抓住机会打量我,眼神很微妙,像在确定什么事。
在人群中辗转半天,我竟然走到了田甜的附近,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几乎要擦肩而过。
顶着她怨毒的眼神,我有些泄气,为了少闯祸只能背身朝反向走,离麻烦精远点总归是没错的。
田甜显然不想轻易放我走,厉声厉气地冲我喊:
“唐枝,你站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肖一飞,这次可真不是我先惹她的啊。
田甜穿过人群,仰着头如同过来复仇的花孔雀,挽着一个发福男人对我兴师问罪。
我心里很是无语,带着人来撑腰了?
“爸爸,就是她刚刚打了我,你看我的脸,都肿了!我没脸见人了!”
她说着就嘤嘤嘤地扑在田琛怀里哭,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好不柔弱。
田琛上下打量我,眼神跟他女儿一模一样,他俩不愧是父女。
田琛轻拍田甜的背替她顺气,朝我发难:
“不知死活的丫头!田甜也是你这种小市民能动的!”
又来了!
上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还是刺儿头。这些人哪来的优越感啊,往上数几辈,谁家还不是个农民了?
我丝毫不害怕惹上这些“大佬”,毕竟野草之所以长得茂盛,是因为它不娇气!
“哦?你女儿什么身份?金子造的身,还是钻石造的头?很值钱?”
田琛见我说话忒不识抬举,推开田甜,指在我鼻子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