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

这一天，苏杰早上起的有点早，突然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接的消息。

“Hi，今天有空吗，这里有点事情，能不能过来一趟？”ZC银行的于工程师发来了信息。

说实话，苏杰是一个脑子一根筋的人，他本来打算的是早上还是按部就班地去RCBC的，突然这样接到一条没头没脑的短信，还是有点措手不及的，到底是接话茬呢，还是装作没听见呢？

“怎么，有人找你吗？”付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仿佛听到手机响了。

“是啊，ZC银行的人找我，我要马上过去一趟。”苏杰其实手上还没有回复，但是又觉得应该去一趟。

“好，那你去吧，这么早找你，肯定是有什么急事，你专心工作，其他的不要太操心了。”付莹说。

“好吧，那我走了。”苏杰一遍回答，一遍拿起电脑包就出门了，不用问，今天肯定得开车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苏杰下楼的功夫，给ZC银行的于工程师回复了过去，然后看也不看，就下了地库了。

一路上，苏杰的手机不停地响，但是，苏杰也没有功夫一直盯着手机去看，一个人怎么可能一边开车，一边干别的？除非他是超人。

到了现场，苏杰就被拉到一个空荡荡的机房，被另一个程老师带着，一会问这，一会问那，苏杰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信息，感觉自己进到了一个平行空间，也就只能提供一些优化查询语句的建议，然后，混到了中午吃饭。

终于出了机房，看到了于老师。

“怎么样现在？”苏杰问。

“上午还行，先去吃饭吧。”那边于老师有点漫不经心的，苏杰终于把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头。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杰赶紧给付莹打了一个电话。

“你怎么样了？”付莹说。

“上午还行，没什么事，一会准备吃饭了。”苏杰说。

“那太好了，那你慢慢弄，如果能弄好，就晚上回家，如果实在太晚了，就在ZC银行附近找个宾馆住一晚上，别太累了，晚上开车不安全。”付莹说。

“好的，我会注意的。”苏杰说。

到了吃完饭，下午的空气就开始慢慢不对劲了，先是苏杰被请到了ZC银行的真正运维的中控室，那里硕大无比的空间，就像一个大礼堂，还有高科技的大屏幕，门口戒备森严的安检，都让苏杰感到无所适从。最烦人的事，连笔记本电脑，这苏杰几乎时刻不离身的忠心耿耿的工具，都不让带进中控室。

苏杰感到非常不适应，感觉突然自己的的脑子空空荡荡的，存的那么多数据库的命令，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部都被清空了一般，忘的干干净净，一条也想不起来，而那边，于老师在自顾不暇，根本没时间招呼自己。

苏杰在记忆的海洋中拼命地搜索一些有用的命令，但是感觉后端的请求就像潮水一般涌来，怎么也无法击退，苏杰不由得生出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而且，更要命的是，旁边还有好几位面部表情严肃，穿着西装的像领导一样的人，是不是地问一下现在解决问题的紧张。

苏杰的汗都快下来了。

苏杰突然想到了一个点，于是问于老师，“数据库升级以后，整个数据库的RUNSTATS命令你做过吗？”

“做过的。”于老师还是轻描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