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守规矩又如何,到底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母亲怎么就同意哥哥随便在大街上买一个女子回来当妾室。”
诩和面色更难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姝道:“难不成那女子,与皇后娘娘有几分相似?”
诩和大惊,紧忙低声道:“娘娘怎么到皇后娘娘那去了。”
沈姝拉起诩和的手:“嫂嫂,你就不要瞒我了,当年哥哥与皇后娘娘传出流言蜚语,我问母亲,母亲却是空穴来风,旁人见不得哥哥受先帝器重,随口污蔑的。嫂嫂,哥哥难不成是真对皇后娘娘有意?”
诩和目光闪躲,沈姝长叹一声:“嫂嫂,当年你以县主身份下嫁我沈家,如今还要受这样的委屈,嫂嫂,是沈家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诩和被沈姝中心中委屈,簌簌落泪。
沈姝抹了抹泪:“那鹂娘的眉眼有些是有些像皇后娘娘,自从那鹂娘入了府,你哥哥便常去她院里,就连婆母训斥,他也浑然不听。我与你哥哥成婚这么久了,可腹中久久不见动静,那鹂娘才入府两个月,便有了身孕这让我如何做人。”
诩和低声啜泣,几度哽咽,很是委屈难过。
沈姝感同身受,宽慰道:“我与哥哥从一块长大,哥哥只是对皇后娘娘求而不得,才寻了这么一个人。嫂嫂,哥哥向来懂趋利避害,你是县主,身份高贵,哥哥他不敢薄待你。自古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怪只怪,哥哥求而不得的心魔做怪,才对那鹂娘的妾格外疼爱,逾越规矩。”
诩和用帕子捂脸而泣,哭的身子颤抖厉害:“你哥哥待我,从来不多半句话,每回到我屋里,都是婆母训斥才来一趟,来了,便是坐着,我若是话,他便应着,虽不打不骂,不甩脸色,可我与他是夫妻,却无半点夫妻的亲密,我觉得我更像是请回去供着的雕塑,只是做做样子的罢了。”
沈姝叹道:“也不知这皇后娘娘有何本事,竟然能把哥哥这样的人这般执着。”
诩和抬起一双泪眼,怔了怔:“我问过婆母,婆母也不言。每回你哥哥酒醉时,都对着我呢喃,救过我一命的话……我寻思,这总不能是救过皇后娘娘一命吧?”
诩和苦笑,似乎不信,诩和继续道:“你哥哥,心里有别的女子,不止一人,可偏偏却没有我。”
沈姝神色微变,随后安抚几句,等殿外椿月来报,诩和才抹泪,由椿月送回榭水兰亭园里。
宫宴闹了一个多时辰,姜昀坐的腰身发麻,夜里铁树银花绚丽夺目,映出席下人喜悦神色。
姜彦祈携着叶氏坐在前面,姜佑安一身朝服,见他圆润不少,姜昀心中也是欣慰。
太后早就乏了,先回了宫,皇帝召告后,便携着姜昀离去。
姜彦祈看着姜昀眉目皆是笑意,挂念担忧全云消雾散。
姜昀喝了不少果子酒露,面色潮红,身子也有些不稳,齐煜一路扶着,坐在御撵上,姜昀忽而笑道:
“当年臣妾第一次入宫参宴,不心摔着了,是皇上让女官子准备好步撵在宫道侯着臣妾的是吗?”
齐煜不言,姜昀继续道:“那时,臣妾不知多惶恐战兢,臣妾一侍郎之女,无显贵出身,能入宫已是恩赐,在宫宴与县主争执,还在宫里乘坐步撵,要是被人看了去,臣妾怕是又要落得一个跋扈张扬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