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鹿妖闻言更是连看都不敢看了。

青渊继续笑道：“云大人少了一颗牙，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

“你连这都不知道，你真的来自幻林，受了云大人之令而来？这可是侧面的狼牙，云大人说话时都能看见的，你真的没看见云大人少了一颗牙？”

鹿妖往后避了避，没有说话。

青渊站起身：“好吧，你已经说了不少了，若是以后给你们论罪，定给你判轻些。”

青渊转身便与盛卓一道离开，出了牢狱，盛卓问道：“刘兄刚才问出了什么？那牙真的是……”

青渊闻言笑了笑：“当然不是，只是现在情况并不算太乐观。”

“此话怎讲？”

“那些灵士是陆陆续续失踪的，再加上那鹿妖刚才说的结果，我怀疑可能是炼人。”

盛卓和胜风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炼人？”

青渊解释道：“我曾经听闻过一种邪术，是说通过冶炼年轻力壮的灵士修为来提升自身灵力，这也就被称为炼人。一般是妖怪动用这种邪术，因而在灵尘并不广为人知。而这种邪术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幅提高修为、弥补创伤，因此我便有了一个联想。”

盛卓请青渊进到书房：“什么联想？”

青渊继续道：“上次你问我，是否确定我们心中人选已经死了，我的确有些怀疑，再加上刚才突然想到或许指使他们在灵尘作乱的人受了伤，我心中便有了人选。那个狼牙项链，是我试探的证据，那不是云大人的牙，是那个幕后之人，寒郎的牙。”

盛卓皱眉问道：“寒郎是谁？”

青渊坐下，将狼牙项链拍在桌子上，叹口气道：“长话短说吧，一个被我们从幻林赶出去的狼妖，原本几年前已经在幻林意外死掉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诈死。”

盛卓摸了摸玉扇：“噢。那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抓到他？”

青渊点点头：“没错，真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阴险，简直是防不胜防。”

盛卓一摊手：“人心险恶，本就是如此，今天多亏刘兄辛苦来幻林一趟。”

青渊摆摆手：“不过是希望我们彼此早日断绝联系。”

盛卓沉吟了一下，道：“幻林在灵尘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刘兄以为经此一事，幻林与灵尘还能断绝联系吗？”

青渊十指交握，没有说话。

盛卓继续说道：“所以，刘兄是否会与云大人商议一下，将幻林归入灵尘所属？如此一来，能平复异议，给妖怪们一片净土。”

青渊想了想，站起身：“我回去会和云大人商量的。”

盛卓也站起身：“好，我送你。”

而这时，黄令风正巧到门口，说道：“帝尊，不如我来送送客人吧？”

盛卓正想亲自来送，却见胜风拉了拉他，似乎有事，便点头：“好，令风好好送刘兄出宫。”

盛卓转头问道：“什么事？”

胜风没说话，只往那边指了指，盛卓顺着看去，却见俞璀抱着件衣服站在那边。

盛卓只觉头大。

黄令风在前面带路，青渊在他右后方跟着，四处打量着两边建筑。

青渊见黄令风十分沉默，便逗他道：“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说话，你们灵尘就是这样送客的吗？”

黄令风笑着转过头：“还请公子见谅，不知公子来主宫所为何事？”

青渊提防道：“哎你这人，怎么直接问这么重要的问题，你在灵尘是什么职位啊？这样四处打探你们帝尊的事，不怕我告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