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室内瞧去时,只见神医公子长眉一挑,嘴角微微翕合,清清泠泠道“躲在墙角看有何意思,何不大大方方进来。”
星河一惊,带着敛香慌慌张张的折返前厅。
回到花厅落坐,药之谷的丫鬟又来添置了糕点。
还未缓神,只听得鱼负冰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小流辰,你的病人都处理完了?我们可恭候你多时了,这位可是已经仰慕你神医大名多时了,这不,非得求我们带她来见你。”说完,还故意指向星河。
星河愤愤眺了一眼鱼负冰,一脸冤枉无辜,奈何躲在墙角偷看时被抓个现形,这会儿只能佯装喝茶,以免被被发现,殊不知是掩耳盗铃。
神医眯了眯眼,望着星河,嘴角笑意时隐时现,漠然开口道“哦?原来是这位姑娘仰慕在下多时啊,难怪如此耐不住性子,却跑去竹之园躲在窗下偷看。”
星河只觉理亏,埋着头继续喝茶。
阙景云替星河赔礼道歉道“季兄,这位姑娘不是有意冒犯,还望季兄不要怪她。”
鱼负冰眼睛弯弯一笑,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对星河道“我的个乖乖,你想一睹我们小流辰的风采,你大可以等他医治完病人出来后,面对面好好欣赏一番啊,咋就如此猴急呢你。”
星河抬了抬头,不屑道“谁说仰慕他了,他还真是高看了自己,我只是去瞧瞧所谓的神医有没有枉顾人命,胡乱医治。”
季流辰嘴角轻轻一勾,语气清冷“如此说来,姑娘的医术一定在我之上,那往后在下若是有什么关于药理上不懂的问题,还得多多指教姑娘才是。”
针锋对麦芒。
星河目光灼灼瞧着他,道“你这人怎如此咄咄逼人,不就是偷看你为病人施针么,何故这般冷眼冷语?”
季流辰淡淡道“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阙景云一扫脸上淡淡的异色,见他二人彼此不对付,心中的担忧也放了下来。
鱼负冰见状,探出身来,挑了嘴角微微一笑道“甚好,甚好,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看你们二人迟早由冤家成为相亲之人。”
闻言,阙景云脸色哐当当又跌了下来。
星河嗤之以鼻,一脸嫌弃道“你会不会说话啊,谁会和他成为相亲之人,日后若真有人嫁给他,我想那人不是眼睛瞎,便是耳朵聋了。”
空青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口道“公子,阙公子带来的一人朋友受了伤,我和将离为他清理了伤口,也上了药,公子可否需要去检查一番?”
季流辰脸色顿时缓和许多,随着空青去了菊之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