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凌晨三点。
醉安街上的店铺早早就关门了,空荡荡的街道如死一般寂静,时不时吹过棚子的风更添一丝诡异,这是醉安街一贯的样子。
一个提着酒瓶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街上,步子有些许的轻浮,似是喝多了酒有些飘,他从衣服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又开了电筒往前头扫了一扫,发现一个垃圾桶边有一个长椅,这长椅上闪着锃亮的光,但他没有在意,直接坐了上去。
“嘟嘟嘟——”
手机铃声响起,他眉头紧锁,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几个小崽子打过来的,几番犹豫之下还是接通了,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沙哑:“喂。”
“杨厦,你小子要是再不回来哥几个就去请条子找你了啊!一天天地不着地儿,啥意思啊?不要我们这儿一堆兄弟就直说……”
杨厦嗤笑一声,再往口里灌了一口酒: “多大点事儿,哥明天就回去,等着哥。”
说完也不管对面什么反应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杨厦整个人都蜷在长椅上,醉安街这样的地方,安静,在这里睡觉刚刚好。
他身子刚想往后躺就被一团软软的东西糊住了后背,醉安街没有路灯——晚间都没有什么人,为了节省钱,也就没有安。
杨厦只能低骂几句放下手里的酒瓶把自己背后黏着的东西扒拉下来。
“艹,什么玩意儿。”
杨厦用手机照了照,这黏黏糊糊的是些带血的碎肉,他愣了愣,虽然是夏日,但夜晚的风总还是有几分凉意,加之醉安街又带着过分诡异的寂静,和着他这一手的血和碎肉,杨厦彻底醒了酒,身子还抖了一抖。
他把自己手上的碎肉甩下去又蹭了些在椅子上,这手上是差不多清理干净了,可背后还是黏黏的让人难受。
他决定先去把背后残余的碎肉弄干净,结果将将起身就听到了一道清脆的响声。
常年混道的杨厦听得出来,是刀落地的声音,他哆嗦着拿着手机往声音的来处照了一下,是一把沾了血的菜刀,细细一看,还有些碎肉粘在上面,看到这把刀,他反倒是放心了不少。
杨厦往地上啐了口口水:“MD, 吓老子一跳,杀猪就杀猪,怎么还糊到公共长椅上来。”
他拿起菜刀看了看,这是很大众的一把菜刀,这更印证了他心里的想法,可怪就怪在醉安街是一条酒巷 ,根本不卖这劳什子的猪肉,倒也不一定是猪肉,也许是哪个路过醉安街的屠夫把东西落在这儿了。
落哪里不好非要落到这里,白吓他了。
恰逢一阵风又刮了过来,杨厦全身打了个激灵,突然想起这长椅旁边有个垃圾桶,他准备把这把刀丢进垃圾桶里,也好少几分晦气。
一手机照过去,垃圾桶的盖子上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杨厦走近了些,细细一看,当即被吓的瘫坐在地,菜刀也是“铛”地一声落在了地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一个女人的头颅。
大约过了几分钟,杨厦缓缓地站了起来,到底是混过的,死人这种东西已经司空见惯了,但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还是长椅上那一片带血的碎肉以及落在地上的菜刀——想到这里,他简直要吐了。
他慢慢摸出手机,拨通了刚刚给他打电话的小子的号码:“快,来,来醉安街……接我。”
****早八点,C.I.U.****
“头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