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哑,又极轻,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反而带着不自知的魅惑。
她作死的道:“你若是不帮我,我可就找——”
话音未落,她的下巴便被挑了起来,紧接着滚烫的薄唇就覆在了她的唇上,辗转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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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栖霞殿
绛紫色宫装的神女一面紧跟着怒气冲冲闯进殿的钧凌,一面急声道:“二太子殿下,娘娘歇下了,待小神通报一声,殿下再进去……”
钧凌几乎是低吼道:“滚!”
神女被吓了一跳,不敢再劝,垂着头站在原地,目送钧凌进了内殿。
姬盈在内殿听到殿外传来的动静,颇为不满,起身便怒道:“何人敢擅闯本宫的栖霞殿。”话落,取了一件外袍随意披着就欲往殿外走去。
正逢钧凌进来,母子二人眼中都含着怒火,四目相对,姬盈很快反应了过来,敛了心中的怒火。
语气满是不解和惊讶:“凌儿,你怎么来,此时不是该……”
话音未落,就被钧凌怒声打断:“母亲,你此举实在不该,这回我们怕是折了。”
被钧凌的模样吓了一跳的姬盈目光闪躲,开始语无伦次:“我,我这也是为你好,你怎么没在栖云殿,她,”说着,眉头紧皱,慌道:“难不成她发现了?”
可是栖云殿位处偏僻,就算冰芜发现想离开也不易,难不成是凌儿放走了她?
钧凌一见姬盈流转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咬牙切齿道:“母亲,旖梦草对冰夷一族并无用处,我发现母亲的计划本想阻止,可已经晚了。想留下冰芜,让芷幽那边能成事,可惜冰芜根本不听我的。”
“如今母亲不光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面对苍山帝君和冰芜的怒火,母亲满意了?”
经此一遭,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尚未可知,就算能全身而退,昆仑山和苍山必定对他们有所防备,甚至是怀恨在心,那还谈什么以后。
姬盈满脸不可置信,尖锐的声音有些急切:“怎么会呢?不可能的,怎么会无用呢?那是上古腾蛇一族特有的奇珍,无色无味,服下后必定会情难自已。就算是真佛也难以抵住,何况是放纵的龙族……”
钧凌冷嗤一声:“冰夷一族是混沌孕育而生,又是生在昆仑冰川上,终年与积雪为伴,连血液都是冰冷的,怎会被区区旖梦草所惑。”
姬盈闻言双目瞪圆,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撞上凳腿,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眸中失了神采,喃喃道:“这回完了,最后一株玄母红参我下在了冰芜的酒中。完了,都完了……”
“母亲为何行事之前,不先与我商量,如今倒好,不光赔了天地间最后一株玄母红参,还要搭上自己的前程。”钧凌很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玄母红参是上古之物,能助神族受孕,如今早已绝了。
这一株玄母红参本来能做很多事,可却就没了……
“我,我,”姬盈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完一句话,她不是不知他心中所想,凌儿想利用冰芜是真,可他心里有冰芜也是真的。
不告诉他就是担心他不肯用这样的手段,所以她用了这个法子想给他铺好路,只可惜到头来功亏一篑。
良久,姬盈绝望地摇了摇头,“罢了,此事你就当做不知情罢,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你无关。”
说罢,姬盈起身跌跌晃晃地走向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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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胡地的缠绵了三日后,翻涌的寒池终于恢复了平静,池边上的桃花也不再颤乱不止。
池边上铺着白色软貂毛的矮榻,矮榻上侧坐着一位俊美无俦的年轻帝君,衣衫不整的公主正娇软的躺在他腿上。
未挽起的墨发慵懒的披身前和身后,他只着了里袍,左腿曲起,右腿笔直的横在矮榻上,这坐姿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上面还有淡淡的痕迹。
常年面无表情的年轻帝君此时面上一片柔和,垂眸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枕着他右腿沉沉睡着的公主。
指节分明的手一寸一寸抚过她的侧脸,也未见她醒来,睡得十分乖觉,他心中一动,用指腹摩挲上那艳红的唇瓣。
他眸色忽地一暗,手却突然被推开,只听她喃喃道:“不要了,走开。”
目光上移,却见她毫无醒来的预兆。轻叹了一声,动作轻柔的抬起她的头,另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其打横抱起,抬步往寝殿走去。
在庭院外等了几日,终于等到自家帝君出来的淮笙,被眼前这一幕惊得久久没回神。
只着里衣的帝君抱着被他的月白色外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冰芜公主从庭院里走出,还在里头待着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良久,淮笙回神后咧嘴一笑,几万年了,苍山终于有添丁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