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浮到水面上，肖白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提了起来。

“浮上来了一个！”

“还有救，大夫，这孩子还活着！”

恍惚间，肖白已经听不到周围的的声音，只知道有人在按压自己的胸口，幻境之中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肖白觉得头一沉，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他病着怎么了！他害死了我女儿，就得赔命！”

“凭什么，凭什么我女儿没有浮起来，他却活下来了，我可怜的小语啊，连个尸首都没有。”

“你们这些警察是干什么的，我每年给你们纳得税还少吗？这都几天了，为什么连尸体都没捞上来！你们这是渎职，我要去告你们！”

再次清醒过来，肖白的耳朵里就充斥着这样的声音，或者也可以说，肖白是被这样的声音吵醒的。

“小白，你醒了？太好了！”耳边传来哈斯有些哽咽的声音，肖白艰难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看到了床边一脸关切的哈斯，发现这家伙的眼睛有些肿，眼眶也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心中不由得一暖。

“丑死了，哭包。”肖白勉强裂开嘴，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说道，可他的声音却沙哑一片，就像是老掉牙的收音机一样，毫无美感可言。

然而，这样的声音在哈斯的耳朵里便是最美妙的天籁。

“切，谁哭了，我是熬夜熬得！”哈斯裂开嘴，抬手擦了一把眼睛，故作坚强地说道。

“醒了？太好了！”刘皓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把抓起肖白的手，重重地摇了一下，“老大，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和林薇语他爸妈拼命了！”

看着刘皓乌黑的眼圈，肖白的心逐渐放了下来，看来，这应该不是在幻象中了。

只是，和幻想中相同的时，肖白确实溺水了，同样也是肺部感染，需要留院观察。

“外面怎么了？”肖白又咳嗽了两声，有些艰难地问道。

“嗨，别提了。”似乎是压抑了太久，刘皓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不一会儿，便将外面的情况说了一遍。

在走廊里大喊大叫的人，正是林薇语的父母，早在林薇语出事的时候，刘皓便通知了林薇语的父母，可两人工作太忙，赶到时，林薇语已经跳到湖中一个多小时了。

直到警察过来做笔录，两人才得知林薇语真的自杀了，当下便扯住警察又打又骂，声称是警察失职，这才没有救回自己的女儿。

原本这种事情，警察都会选择冷处理，毕竟当事人是自杀，不是命案，根本没必要将事情闹大，然而，林薇语的父亲是著名地产商，在市里乃至全省都很有影响力，事情被林薇语的父母一闹，自然就受到了市里的高度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