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去的刺杀者,都是通过正规流程进来的宫女太监,有些甚至是皇上亲封的贵人。
大家相安无事多好,何必平添伤亡,楚景华心中一叹。
楚景华看的是腿,可这一低头,又看见自己凌乱的被褥,想起昨夜女子脖颈在枕头上翻来覆去,胸口又燃起一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
“昨日我明明在书房,为何现在在床上,而且……”楚景华没说下去,这床上乱得有
“您昨夜睡着了,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您拖上床。”燕青凑上前去,小声加了一句,眼神有些暧昧:“太子恕罪,臣还是来迟了一步。”
楚景华瞪了燕青一眼,本能地,他觉得燕青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何罪之有?”楚景华不不解。
“臣一时不查,让刺客对您下了药,以致您在床上翻腾了一整晚……”燕青实在没敢说下去……
翻腾,难不成他做枕头的时候反应,还会影响肉身。
那昨夜他岂不是,自己在这床上翻来覆去,而根据燕青所说,两名女刺客是在床榻上被捉。他明白燕青在想什么了,冰冷的目光幽幽飘来。
哪里会有刺客在行刺时,给目标下那种药的!燕青的猪脑子,一点长进也没有。
他现在这样是因为……
“此处有几本书,你去抄抄如何?”楚景华面无表情,打了个哈欠。他昨夜变为枕头,彻夜未眠,精神极差。
他觉得抄书能让燕青这榆木脑袋早些开窍。
“太子爷……”燕青皱起眉头,苦大仇深。
“不想抄书,便让人准备一下,本宫要沐浴。”诚然方才同燕青聊了那么许多,身上的燥热之感丝毫未退,唯有洗个澡能让他舒服些。
燕青怔住,太子爷平日都是晚上沐浴,今日怎得改成了白天。
“太子爷,晨起沐浴,会着凉的。”
“天气闷热,你且去便是了。”楚景华有些不耐烦。
闷热?此时乃寒冬腊月,屋内烧炭也只是寻常温度,不冷而已。
燕青看了看太子的面容,瞬间明白过来,连忙去准备了。
沐浴完,楚景华命人将他带到桌案旁。
燕青在一旁站着,此间他时不时看向楚景华,按理说,太子即便熟睡,也不可能对刺客毫无察觉。
但昨夜,太子似乎睡得格外沉,他若迟来一步,太子便是别人的刀下亡魂。
到桌案前,楚景华拿出宣纸,沾了些墨,便开始作画,他要画下昨夜那女子的画像,全城搜捕。
可到底要给她定个什么样的罪名?断不能是非礼太子。
也罢,万事等人找到了再说。
他画功本就精湛,不一会,萧静婉的画像便跃然纸上,同真人有九分相似。
燕青在一旁,联系太子一系列返厂行为,得出结论,太子爷思春了。
也对,太子成年已久,皇上也有意为其选妃,太子却以身有残疾为由,尽数推掉了。
只是不知,太子这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
但最近太子根本未出东宫,除了这里的几个宫女外,也没见其他的什么人。
怪了,燕青打量楚景华的目光愈加微妙。
“命人将画像贴出去,只道是本宫要找的人。”楚景华扬手,将画像交予燕青,眸光阴冷。
抬眼却见燕青一副我都懂的神情。
“臣这就去办,太子放心。”燕青出去的时候悄悄带上了门。
回想昨晚情形,楚景华不由得双拳紧握。
他觉得,自己遇见了平生唯一一个能对他为所欲为,而他又奈何不得的女子。这种感受便如同蚂蚁抓心,很是微妙。
“太子爷!”
楚景华未回过神,燕青却回来了,这一开门,吓得楚景华心脏漏跳了半拍。
“你若想回来抄书,也可。”楚景华强行镇定下来,压下心中怒火,瞪着燕青。
“回太子,臣不想。臣来询问殿下,三日后晋王妃寿宴,去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