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刀没有错过自家公子嘴角那抹笑意,心想或许真让乌海说对了。
公子性子淡漠,将玉佩送给夏姑娘他没有太多的惊讶,公子做的事情总归有他自己的道理。
现在看来,乌海那么咋呼不是没有原因,他发现公子对夏姑娘很关注,总是喜欢逗她,公子何曾对别的姑娘家这样态度?
他对夏姑娘时,性子总是多了一分真实,或许尉迟家真的要有女主人了,想到此,归刀冷硬的面庞柔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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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念慈果然对柳喻夏拉下了脸。
栏杆边,柳喻夏出来透透气,出门便对上了白念慈表情僵硬的脸庞,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愤怒让她抓了个正着。
“不知姑娘身家出自哪里?”
白念慈已经算是给柳喻夏留了情面,如果不是看见她穿着得绫罗绸缎,害怕大有来头,此刻定然出言讽刺了。
出门的时候,表哥特意有交代,洛阳地界世家关系盘根交错,三大家族几百年传承,皇家都要敬重三分,万不可莽撞。再三叮嘱下,白念慈收敛了不少性子。
柳喻夏还未回答,乌海嘴里叼着条烤鱼哼着歌走了过来,很开心的打着招呼道:“夏姑娘!你之前怎么走的那么急呀,客栈还有你好多衣服首饰都没拿走哩,公子说都给你留着。”
上次柳喻夏在白驼山,捏完了大反派的脸哪里敢多逗留,银票随身带着,客栈留着的那几身衣服饰品等,全是之前在尉迟府置办的,哪里敢要骑着马赶紧跑了。
乌海醒来时已经过了一日,不明白其中缘由,只听说是夏姑娘先离开了,公子让个丫鬟去收拾夏姑娘住过的客栈房间,收拾好后丫鬟和乌海说,夏姑娘的衣物首饰全是顶顶好的,一样没带。
乌海私下认为,是公子和夏姑娘发生了不愉快,所以这次赶紧帮公子说好话,当时丫鬟禀告说衣服首饰都整理好,问如何处理,尉迟璟说了放箱子里留着,乌海便想自家公子定然是等着夏姑娘回来的。
昨天人太多乱糟糟不方便说话,现在遇到想了这点,就假装随意的说了一句,心里还给想自己真机智。
殊不知这句话在外人听起来,稍微有些歧义,白念慈立马将柳喻夏身份想成了小门小户的人,穿的衣服都是送尉迟璟那里得来的,心中登时起了鄙夷。
昨日身边的默一告诉了白念慈,这行人大有来头,船上的小旗是尉迟家族的族徽,旗帜上有红日,是尉迟家嫡系才能用的图案,再看这几人,大概猜到应该是尉迟大公子。
听了尉迟璟的身份,白念慈眼睛都冒光了,自己姑母嫁给了尉迟家旁系,每年往家里没少送好东西,旁系家底都如此丰厚,更别提掌握尉迟家九成的尉迟大公子,如果能嫁给这样的人,后半生无虞了!
传闻大公子身子骨不好,今日一看虽是瘦弱但人很有精神,退一万步说,大公子哪天一命呜呼了,剩下她生了个男丁,尉迟家还不都是她的!
越想越激动的白念慈,当晚谈起了琵琶,恨不得马上能勾搭上尉迟璟,结果被柳喻夏打破了美梦,心中随即恨上了对方。
如今再听乌海所言,认为柳喻夏不是好出身人家,只是占得了一副好相貌,如果这张脸被毁了,大公子还会喜爱她吗?
几乎是瞬间,白念慈脑中的恶毒想法滋生成海。
脑子里转了一圈的白念慈,不等柳喻夏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回了房间,那样以色侍人的女子,不配和她讲话。
白念慈的想法全都展现在了脸上,估计是认为没必要对她掩饰,嫌弃的模样一览无遗,柳喻夏顿时无言,她自己很富有好么!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认为她攀着尉迟璟是为了财?尉迟璟长得不错,怎么不猜是为了色?!
……柳喻夏嘴角一抽,她脑子在想什么,对大反派起色心,嫌自己活得不够长?
“夏姑娘,白姑娘跟我气什么?”他来了直接不说话转身就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惹人厌了?府里的小丫鬟都可喜欢他了!
柳喻夏转过身拍了拍乌海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鱼可以多吃点,对脑子好。”说完这句话回了房间。
不明所以的乌海站在原地,夏姑娘怎么也走了?他还想多说一会话呢,鱼对脑子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夏姑娘不会骗人,那他再去吃一条!乌海又回了后面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