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贾洛和马特等人，眼里充满了希冀的光芒：“佐伊是个很勇敢的孩子，索玛会在她睡前给她讲一段绿野的故事。现在，已经讲到翡翠城的诺姆国王了......”

“我会照顾好她的，我会尽我所能地让她快乐成长，保护她，照顾她......”

贾洛郑重地对比尔·盖尔承诺。可她已经听不到了，她的身体化作灰尘，片片消散。魔形女在她开始消散的时候，就用手覆住了佐伊的双眼。不让她看这残忍的一幕。

但佐伊却扯开了魔形女的手，她圆圆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死死地看着一点一点消散成灰的比尔·盖尔，仿佛要把这个人深深刻在脑海里，记在心里。

等比尔·盖尔彻底消散的时候，她才终于忍不住嚎出了声来。她想哭，但那哀嚎声却似哽在了她的喉管之中出不来，这才发出了这些让人闻之心碎的干嚎。那悲恸稚嫩的声音，如杜鹃啼血，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拉比......”

杰西卡忍不住伸手擦去眼泪，她默默不语，抱住了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从昨晚到现在，连她这样超强的体魄都几乎有些忍受不住了，可这个坚强的小女孩甚至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坚强、懂事得让人心疼。她打心眼里为这个小女孩难过，真不知这样悲惨的命运为何会降临在这么可爱的人身上。

所有人的内心里都满是苦涩，就连一贯冷硬的梅琳达·梅都觉得鼻子发酸，她仰起头，不让眼泪滑落下来。刀锋战士则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初的冷酷，他整个人抱头蹲伏，嗓子里响起“荷荷”的怪声，显然内心也十分痛苦......

白宫中，总统看着无人机发送过来的画面，也别过了脸去不忍看这悲伤的一幕。一连串的变故接踵而来，他还没来得及从魔形女恢复异能的诧异中回过神来，就已经看到了比尔·盖尔灰飞烟灭的那一刻。许久，他抬起头来，对门外吩咐：

“通知纽约那边，如果迦洛·轻羽来办领养手续的话，尽量给他们更多的方便。”

尼克·弗瑞的独眼中闪烁着光芒，他将一份文件拿出来，递给总统：“我们的世界越来越危险，正如织幻所言，吸血鬼、外星人、神灵都已经纷纷出现。我们需要更强大的英雄来保护我们的世界，您看，复仇者......”

总统拿起那份企划案，只是稍稍瞄了几眼就签署了文件。但他依然抬头道：“不是我泼冷水，我这里完全没有问题。那些和吸血鬼作战的战士，都是非常不错的人选。但是，世界安全理事会那边，我也无法做决定，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尼克·弗瑞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白宫。战斗已经结束，他也需要回神盾局尽快完成清扫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