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傻逼。你才是自私鬼吧！你有资格说这话吗？你是想护着她，让她自己做决定？要是能管得好自己，还有闲工夫管别人？还有心思管别人？！”宁柠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这妞长得不错却是个死脑筋。

“你自以为的帮助只是害她而已——我说的对吗，江芷兰她妹子？”

“牧笛......”江芷兰回头，瞥了一眼神色难得哀伤的妹妹。

“姐姐，我——”

江芷兰大脑一片空白，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她猛地撞开江牧笛，往外跑去。

宁柠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白鸥秘密基地，我看不如说是白鸥精神病院吧。”

“你像个疯子。”江牧笛面无表情，甚至还挑了挑眉。

“可能我喝多了吧，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宁柠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涕泪横流，咳嗽不止。

“但愿我死在手术台上。”宁柠咧嘴一笑，不理江牧笛复杂的眼神，摇摇晃晃地走进雨里。

她们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各有心事，除了江芷兰姐妹和秦烨，都不是军人，只是普通的而又多多少少受了刺激的少女而已。

谁也不知道该走什么样的路，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希望在哪里，不知道她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江月白......”床上的少女不知是伤口太疼还是害了噩梦，纤眉紧皱，嘴中含糊不清地喃语着。

......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江牧笛开始发生摩擦的呢？是从父母离世的时候吗？还是等她们长大的时候？她不知道。

她是姐姐，虽然只大了三分钟，但依旧是江牧笛的姐姐。是姐姐就要承担起身为姐姐的责任，照顾妹妹也是理所应当的。况且，江牧笛那丫头也不适合做那些繁琐的家务。

不是那块料，做也做不好。江芷兰并没有丝毫介怀在意。甚至是为能照顾妹妹而窃喜。

可是江牧笛似乎并不满足，起码是并不情愿。明明一直是自己照顾她的，为什么还要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需要她的保护呢？她以为的保护只会给她或她带来困惑和伤害而已。

就是今天，矛盾爆发了。想起妹妹那哀伤的眼神，江芷兰有些不舒服。她烦躁地抓抓湿漉漉的头发。

“哗哗哗——”雨大起来了？

“噗——”江芷兰一脚踩进积水坑里，森凉之意漫上脚踝。她突然发觉，似乎这场雨从没有停过......或许夜晚也不曾休息？

“喀喇！！！”

天空一片昏黑，浓重的乌云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江芷兰被大风推得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在积水中，迫不得已只得就近找了课大松树底下掏出手机。

不需要花里胡哨的功能，诺基亚防水耐摔还便宜。

“雨大了，早点回去，或者直接住那吧—— = =”这天，是要刮台风的节奏，北方内海可是难得一见。江芷兰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决定先回宿舍。

......

青岛北，江月白家。

江月白走进杨慕的房间，只是这次不再发木呆滞。她瞪着那双澄澈的大眼睛，仔细寻找着杨慕留下的痕迹与气味，或是一寸褶皱，或是一本书籍。

她清楚地明白杨慕眼中的情感。

不过......好在还有一丝希望。她笑得有些苦涩。

突然，她眸光一亮！

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杨慕床上的兔子，江月白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小慕，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等我好好地跟你算这笔账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