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庙的角门被打开,一个小尼姑探出头来,小声道:“你家相公在这里。”展白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纳闷。哪小童只顾呼唤,并没听见尼姑唤他,径直走了,尼姑见唤他不来,就关上门进去。
白玉堂将箭装回展昭臂上,道: “那小童家公子就在庵内,为何要悄悄唤他呢?学生请教先生——有问题。猫儿,我们且去看看。”
两人来到角门,叩门道:“里面可有人么?我兄弟二人乃行路者,因遇雨天晚,道路难行,欲借宝庵避雨,务乞方便。”
那角门开也不开,里面有人回道:“我们这庙乃尼庵,天晚不便留男客,请往别处去吧。”
展白二人相视点头,便飞身上墙,在檐上站定后,见一美貌的道尼端着菜肴向院内走去,二人也便跟上,道尼进了房后,两人便默默立于窗外。
却听一女声道:“天已不早,公子多少用些酒饭,少时也好安歇。”
又听一男声道:“甚么酒饭,甚么安歇!你们到底是何居心?将我拉进庙来,又不放我出去,成个什么规矩,像个什么体统?还不与我站远些!”
那女声回:“公子不要固执,这也是天缘凑合。难得今日‘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上天尚有行云施雨之意,难道公子倒忘了云情雨意吗?”
男子道:“你既知‘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为何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呢?我对你说,‘读书人持身如圭壁’,又道‘心正而后身修’,似这无行之事,我是‘大旱之云霓’,想降时雨是不能的。”
白玉堂同展昭听了许久,已知其间情况,白玉堂笑道:“倒遇上个大书痴了,都这般了还不忘讲书论文的。”
却又响起另一个女尼的声音:“云霓也好,时雨也罢,且请吃这杯酒。”男子道:“诶呀!你要怎么样?”只听当啷一声,酒杯落地碎了。
女尼的声音突然拔高:“我好意敬你酒,你为何不识抬举?你休要咬文嚼字的,实话告诉你,想走不能!院后面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呢。”
男子着急道:“如此说来,你们这是害人呀!我要嚷了呢?”
展昭听到此处,不由一笑:“五弟此刻快些进去,对那书生说‘你若再嚷,我便是一刀。’铁定将那书生吓得不敢再叫。”
“喵~”那白猫应景的出声。
白玉堂瞪他一眼,取出泥金折扇展开,扯了展昭,一脚踢开了门,摇着扇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