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侠?失敬失敬,不过,展大侠这是?”柳青眼神落到展昭手上的绳索之上。
白玉堂又以扇敲额,佯作懊恼:“怪我怪我,又忘了。”连忙过来,亲解其缚。“展南侠勿怪呀,小弟喝糊涂了”
展昭怒不可遏:“白老五!展某时乖运蹇,未能遇害于光明磊落之场,反葬送在山贼强盗之手,此展某技不如人。但只一件,你既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又不畏辱了五鼠名声怎么?”
白玉堂只当展昭气急了,半挑眉道:“展小猫,话可不能乱讲,你白五爷我行侠尚义,从不打劫抢掠,哪儿来的伤天害理?”
展昭大怒:“你此话哄谁?你掳了郭老汉的女儿做妻,老汉不允,又反将人锁于通天窟内,这莫不是伤天害理,那什么是伤天害理。你还大言不惭,说什么仗义,岂不让人活活羞死,活活笑死。”
白玉堂惊道:“展小猫,此话从何说起。”
展昭将通天窟之事说了一遍,白玉堂道:“既有胡烈,此事便好办了,展小猫,你且先坐着,待五爷立剖此事。”急令人将郭老汉带来,老汉来后自是先前说辞,白玉堂又使人唤胡烈来,并责令不提郭老一事。
不多时,胡烈面带得色的上堂参见,白玉堂拿了块佛手痞疸细细品尝:“胡烈,五爷离岛这几日,岛上可曾有什么事。”
胡烈道:“并无别事。小人正要回禀员外,昨日有父女二人乘舟过渡,小人见他女儿颇有姿色,又与员外年纪相仿。思及员外尚无家室,意欲将此女留下与员外成其美事,不知员外意下如何?”说罢,满目欣然,似乎得意。
白玉堂尚未作言语,就听柳青大笑:“好啊!老白,我劝你赶紧成亲,你呢?成日混迹花街柳巷,倒对亲事不大上心,如今可好,连手下人都替你操心了。”
白玉堂手里半块疙疸弹将过去,柳青额上猛多了一红印,只见他以掌捂额,看向胡烈的眼神满是幸灾乐祸。
白玉堂又捏了一疙疸,嘴角带笑,看向胡烈:“不想你竟为五爷如此挂心。但只一件,你只上岛一月,如何深得我心呢?”
胡烈道:“小人既来伺候员外,必当尽心报效,倘若不秉天良,还敢望员外疼爱?”
白玉堂嘴角笑意又深了些:“好!好!真正为难你。此事可是王爷素来有这个意呀,这是别人告诉你的呢,还是你自己的主意呢?”
胡烈此时唯恐别人争功,连忙道:“是小人巴结,一团美意,不用员外吩咐,也无别人告诉。”
白玉堂笑意更甚,看了一眼展昭,展昭自知冤枉了白玉堂,便不言语。
白玉堂又看向胡烈:“那郭家女儿现在何处?”胡烈道:“已交由小人妻子好生看顾。”
“很好。”白玉堂喜笑眼开,走到胡烈跟前,冷不防一脚将之踢到,回手抽了柳青的刀,砍伤胡烈左膀,疼的胡烈满地打滚。一时厅里只有胡烈的喊疼声和柳青心疼呼“我的宝刀”的声音。
白玉堂将溅了血的衣角撕了,一个眼神过去,胡烈,柳青便噤了声。“搭下去,明日交给松江府处理。”白玉堂又吩咐将郭女带来,让郭老汉清点财物,又赏了五十两白银,才令人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