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睡吧。”
“那□□怎么办?”
“啊?明……”
“不,这个必须得教完,你得先带脸上适应适应。”
“啊……”
“以后半月一取啦……刚刚那些步骤你是不是没注意看?”
“看了啊,你继续你继续。”
他想睡觉……陆肆对着不远处的床悲伤的想着。何谓咫尺天涯,此之谓只是天涯。
然而第二天清晨7点,也就是6更天的时候,陆肆和陈牧塘已经踩着有些潮湿的青石板路,从医馆出来了。现在的天色已经完全敞亮,街道上已经热闹过一轮了。现在仿若是中场休息一般,人流稍微少了一点。晨曦穿过零零散散的人群和错落有致的建筑,阴影斑驳了每一只眼。今天是个好天气。
对于陆肆身上的毒,这种普通医馆的医师自然是素手无策。于是陈牧塘说要带他去找江湖毒医胡岱壬。用陈牧塘的话来说,当时陆肆的表情很是可爱,一分迷茫,两分不解,三分震惊,其余全是感动。
对此,陆肆不予以任何评论。当时在医馆,陆肆表现出感动得无以复加后,一拱手做势就要下跪:“萍水相逢,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后面的话当然不是‘不如以身相许’,但不管是什么,都陈牧塘被打断了。
陈牧塘扶住了陆肆:“诶,我把你当兄弟。你我虽然只相识这么些天,但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以后路上少不得互相帮扶。”
“那是一定的!”陆肆眼中闪烁着感动和决心要上刀山下火海一般的坚定,再一低头拱手:“大恩不言谢。”
陈牧塘自然是被成功逗笑。他拉着陆肆,俩个人说笑着隐没在清晨的雾和城间的喧闹中。
“去哪儿?”
“准备些干粮药品衣物什么的,就找毒医去。”
……
“你不先回家报备一声吗?”
“嘿嘿,我昨晚出来就没准备再回去。”
……
“那个,毒医离这儿远吗?”
“不知道啊,我也没去过。”
“这样啊。”
“啊哈哈哈哈哈骗你的啦,有点远呢。”
……
对于陈牧塘时不时的玩笑,陆肆有时候都替陈牧塘为自己的性别感到可惜。这些玩笑,后面应该跟一句女子娇嗔的“你坏~~~”才对,连尾音也要转三转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