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自己在厕所中,脑中的声音和自己心中的声音不断拉扯,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他动了动有些酸的手指,头上的伤口开始痛了,他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就听到了门外熟悉的声音。
悍匪在外面打电话。
“那两个人的具体情况请发到我邮件中,我不希望等司空伤好后回到学校后还看到他们,跟涉事曹家的合同也取消掉,多的是人想顶替他们的位置不是吗?”
……
“爸爸那边我会打电话告诉他的,辛苦叔叔了。”
挂了电话,悍匪便拧开门进来了。
见到司空霆醒了,悍匪快步上前。“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的语气亲昵又带了几分轻松,与刚才在门前冷的掉冰碴子的调判若两人。
司空霆本想摇头,一晃动头就有些痛,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悍匪连忙扶住他的肩,然后按下了呼叫铃。
“先不要动,本来就伤到头了。”
司空霆听话的停止了动作,此时他的所有的坏脾气都被抽走一般,安静柔顺的不像话。
几名年长戴眼镜的医生鱼贯而入,他们简单的为司空霆做了几项能力测试,又询问了几项常规问题,确认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后才离开了。
悍匪对司空霆的事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关心他的身体,这样的态度让司空霆既感动又有些愧疚。
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事悍匪才是最自责的人,她还是大意了,她误以为这次事件是联盟军的人造成的,明明下定决心要好好完成这次任务的,却还是让她要保护的人置身于危险之中。
‘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司空霆心中转了好几遭都没能说出口。最后他说出的是:“让你担心了。”
悍匪摇摇头,轻轻的摸了摸他额前被剃掉头发包裹上纱布的伤口,低下头,轻轻的在上面吹了吹。
“一吹痛就飞走了。”她的表情温柔又真挚,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司空霆觉得这次受伤的部位应该不止是头部和肩膀,不然为什么他看到悍匪的神情后心脏如此酸软?
他闭上了眼睛,将差点脱离眼眶的一滴泪水逼了回去。他的手轻轻的抓住悍匪的手,许久都没有放开。
希会长听了悍匪插手公司内部的消息时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但他心里可不像他所表现出的那般淡定。
纠结了一番后,还是知会手下让他们顺着悍匪的意思来。
公司早晚要交给女儿,她这么久都没有从司空霆身上移开视线,就说明那小子也有他的过人之处。
既然如此,不如先看看她怎么做,只要不出格他都会给她兜底。
那两个男生都被整的吓破了胆。
他们只是在厕所里说了几句荤话,就遭到了这样的打击报复。
先是一个神经病拿着抽水盖子吓唬他们,然后砸到了自己的头,将屎盆子扣在了他们头上,后来那希家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疯狗一般咬着他们死活不松口。
在密切监视了他们二人一段时间后悍匪收到了他们写来的信,看完信后悍匪立刻找当时给司空霆缝合伤口的医生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