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忧心想:这大概是最难过的坐马车的经历了吧。
木清忧从怀中掏出新的传音石,正准备向娘亲传话时,传音石忽然泛起了光芒。
木清忧连忙施法,传音石里传出一道焦急的声音:“看车窗外。”
木清忧可以立马断定,这是娘亲的声音。于是赶忙掀开了车帘向外探头瞧去,木府门前正站着两道身影,朝自己摆着手。
真的是口是心非,还是舍不得了。木清忧一边摸着泪,一边用力的朝他们挥着手。拐角一过,什么都看不见了。
木清忧坐回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带着有些浓重的鼻音道。
“想哭时可以忍住不哭,我是不是长大了。”
宋子彧无奈一笑,又用着欠打的语气道:“是是是,也就这么一点点。”说着,还用手比划着。
木清忧的泪意瞬间烟消云散。
梅思暖皱了皱小眉头,拽了拽木清忧的袖袍道:
“清忧姐姐,是不是马车到我家了,你们就要走了。”
“是呀,怎么了。”
“那我不要坐马车,我们走回去吧。好不好,哥哥。”梅思暖朝木清忧说着,又望向对面的兄长撒着娇。
“好。”
“好。”
木清忧叫停了马车,几人步行前往梅府。
“梅思暖迟早被你们宠坏。”木清忧听到宋子彧的声音小声回复到:“可惜已经没有迟早,只有现在。”
“我兄长一别便是五年未归,我们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思暖。”
宋子彧点头不语。
几人刚在巷中前行没几步,梅思安忽然停步,取出怀中的折扇。木清忧也意识到有人跟踪,立马将梅思暖护入怀中。宋子彧见此则随意的朝身后一转,轻佻道:
“不知阁下从哪里来,要向哪里去,虽然我不知这里,但我可知道你要是得罪了我们,你岂止会在京都混不下去,你会在整个崇安国都混不下去。”
木清忧冷声道:
“何必与他废话?”
只见小巷阴影处渐渐走出一人,身穿一身黑装,戴一半面面具。
“席安?”
木清忧收回戒备的姿态,有些疑惑道。
“正是。”
宋子彧见此仍不放松警惕,低声道:
“为何跟踪我们?”
席安有些焦急道:
“无意之举,只是碰巧。”
宋子彧道:“这可是真巧。”
席安紧紧握着拳头,似乎再隐忍着什么来回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出声道:
“我无处可去,只好跟着你们。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正当二人争执不下时,梅思安走到宋子彧身旁,轻轻拍了拍他道:
“无妨,他并无恶意。”
梅思安又朝席安道:“既然如此,那便随我们同行。”
木清忧与宋子彧同时疑惑望向了梅思安,宋子彧更是开口询问道:
“为何要留着一个危险的人在身旁。”
梅思安摇着折扇笑道:“如果危险,他应早在考核中动手了,何必忍到现在。”
宋子彧虽说有些抗拒,但还是勉强接受了。
不知为何,他与这个席安就是不对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