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芝加哥呆久了,有点没办法忍受这种嘈杂,他想不明白楚晚宁是如何在这个混乱贫穷的小地方呆上一个多月的。
甚至在他找上门来以后,还不肯回去。
他自认为对楚晚宁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然而当闻雅惊慌失措的打电话告状,将她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以后,他还是发现他对楚晚宁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绑架闻家的小女儿,割腕放血,甚至死亡威胁。
简直可以称得上的大逆不道。
闯了这样的弥天大祸,如果不是被他压下来,她现在恐怕就被暴怒的闻家人带走了。
还敢在这里跟他拿乔。
温凤眠在窗边站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心绪冷静下来了,才掐了烟往病房那边走。
他想,他需要跟楚晚宁好好谈一下,她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他需要的是一个温顺听话的妻子,而并不是一个胡作非为,整天跟她吵架离家出走的女人。
他回到病房,却发现楚晚宁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送进去的食盒还好好地放着,她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已经不翼而飞。
温凤眠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忍不住骂了一句:“艹!”
还敢给他逃!
……
是夜。
楚晚宁风尘仆仆,裹着一件大衣外套,迎着冷风往外跑去。
她随便喊了一辆出租车,匆忙的坐了上去,往灯火通明的住院部回头看了一眼。
温凤眠并没有追过来,他或许还不知道她已经跑了。
握紧汗津津的手心,楚晚宁用英语对司机道:“我想出城,越快越好,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