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快走过去,只见水龙头不知道为什么是打开的,短短几秒钟,已经蓄满了整个洗手池。
事情有些不对劲。
宁凡淡定的关闭水龙头,又上楼转了一圈。
楼上有两间卧室和一间空旷的房间,似乎是拿给租客当健身房或者书房用的。
楼下是浴室,客厅,厨房,和一间卧室。
这栋房子比他想象的配置要好很多,空间很大,周围很安静,除了那该死的蝉鸣。
但说起蝉鸣,宁凡浑身一个激灵。
自从他转了一圈后,窗外的蝉鸣没了!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瘆人。
宁凡走到一楼,发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闭闭合,而且锁销都被拉下,明显不是风能够办到的事情。
是被人关了下来。
房主大叔给了钥匙确定没问题便开车走了,所以这栋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想到这一点,宁凡坐到沙发上,看向挂在旁边墙面上的那副画。
那是一副很简单的山水画,用作装饰的。
但看着看着,墙面上突然开始渗出红色的液体,有股刺鼻的腥味冲入口腔。
宁凡皱了皱眉头,墙面恢复了正常,刺鼻的味道和红色液体消失不见,可刚才那种诡异的感觉,却久久萦绕在心头无法散开。
“还真是有点怪啊。”
宁凡感叹了一句,开始打开行李箱,整理里面的东西。
他从小神经就要比很多人大条一些,当然,也可以说是胆子更大一些,而且有种莫名其妙的蜜汁心态。
就是很淡定的心态。
对各种突然的惊吓,他抗性很高。
就拿看恐怖片来说吧,别人都被吓得心神紧张的时候,他会去找那些恐怖场景的漏洞和破绽,还会在脑海中推理分析,如何才能设计得更加恐怖。
他明白恐怖元素在那里,也明白导演想要如何给观众制造惊吓。
可,他就是很没反应。
以至于有好几个馋他身子的女同学邀请他看恐怖片,想要借机吃他豆腐的时候,都被宁凡无情击碎了幻想。
每当妹子捂住眼睛要往宁凡怀里靠时,他都会扳开妹子的手,让她盯着屏幕,一字一句给她解释这个场景的恐怖元素构成以及BGM的配合,让观众产生什么样的情绪等等。
一场电影下来,妹子只感觉上了一堂语文的阅读理解课。
还是手把手教的那种。
事情传出去后,他在整个学校威名远播,被妹子们暗地里冠以钢铁直男称号长达一年。
所以面对眼下这种情况,宁凡根本不慌。反正钱都交了,他不可能大喊大叫的要求退款。
既来之则安之。
总得住上几个星期,看看这房子到底有什么奇怪。
而且。
保不准是刚才出现了幻觉呢?
小小的插曲过去,宁凡坐在沙发上低头整理行李箱。这时候,一双白皙的手突兀从沙发后面伸出,搭在宁凡的肩膀上。
这手很冷,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手上指甲很长,足以掐死人那种程度。
双手缓缓扼住宁凡的脖颈,沙发背后,一个半透明白色身影缓缓出现。她半边的脸庞被长发遮挡,血滴顺着脸颊不断流下。
咔!
闪光灯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宁凡看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拍下的合照,满意的放下手机,顺手抄起行李箱里的榔头,转头道:“想死还是想活?”
白皙的双手停住,黑色长发遮挡住的脸上满是错愕,“你能看见我?……你是谁?!”
“我啊,一个普通大学生,最近暑假刚好做了一份兼职。”宁凡掂量着手里的工具锤,有些不耐烦了:“别给我套近乎,想死还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