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嘀嗒——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打算自我安慰——你的姐姐不就是被你联合陆甚才会死在教堂里的吗!”
嘀嗒——
猩红的血色漂浮在空气中,随着小少年手中的银色匕首流动,轻轻的附着在上面。
这里是3-16基地,面前倒下的是修里威之后与其他血族,还有身穿白色大衣的科研人员。
这些人无一不是重伤,要么昏迷,要么拼死挣扎,努力瞪大眼睛不愿沉睡过去。
在两滴血液从鬓角滑落于地上的血潭后,开口质问怒吼的怜亲王被飞射过来的匕首刺穿咽喉,他声音顿住,痛苦的佝偻脊背倒在地上无声痛苦。
“才不是我,全都是因为你们。”
爱德华用手握住自己发抖的肩膀,坐在那里好似尊精美的bjd娃娃,白的不自然,一双眼睛虽然如同油画星空,但麻木无神。
他拍拍手,几只身穿西服的丧尸从容不迫的走上前将怜亲王按到在地,接着,啃食起来。
“我呢,发现了一个奇妙的东西。”
他嘴角弧度诡异的扬起,表情阴森,就像蛰伏在草丛里,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
匕首重新回到手里,被攥的很紧,几滴血慢悠悠的滑下,在他脚尖的白瓷砖上开出花朵。
淡漠的目光扫过众人,他无所谓的望向上空虚无:“我的血和H7Z能够产生惊人的反应啊,如果丧尸们服下后,就也能对抗血族,甚至吃血族,可惜,能扛着药性活下来不多,现在也只有他们几个,完全不够呢。”
一直靠在玻璃上偷摸恢复体力,准备找机会瞬移到安全地点的厄里斯目光震惊,猛地抬头冲着他:“你疯了吗?!”
“我只是很伤心。”
对方眼睛里没有任何光明可言,那就像是深渊,不留情的吞噬着他每一个看到的活物,片甲不留。
银色的匕首再度飞出,钉进厄里斯的肩膀,她瞬间满头冷汗,努力的咬牙坚持与之对视。
她决不能示弱,否则下场一定比死还惨!
“我大概也能理解……毕竟你失去了最珍贵的姐姐。”
引诱别人与玩弄人心向来是厄里斯的强项,她在极度的死亡威胁下终于冷静下来,语气恢复如初,满口的温柔糖香。
可她面对的不是天真的孩童与钟爱情欲的男子,而是一个已经完全抛弃所有,满脑子只有“不平衡”的病人。
一个将自己作践成现在模样的小疯子。
只见听了这话后的爱德华勾起唇讽刺的看过来,他瞳孔缩起,睫毛快要压在下眼睑上,生出些残酷的阴影。
“大概,理解?哈哈…你是白痴吗?还是你觉得我是白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