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福晋原路返出来,又继续走,又进了死胡同,饶了好几遭。果然,恭亲王福晋迷路了。
两个厮就在不远处跟着,可恭亲王福晋是个粗心人,根本没有留意后面,以为杏贞真的把她一个人撂在这圆明园大街了。
杏贞把整个城转了一遭,就回来了。顺着刚才那条路,拐了几个弯,看到恭亲王福晋了。杏贞下了马车,轻轻走到恭亲王福晋身后,一拍。
恭亲王福晋吓了一跳。杏贞笑着:“怎么样?迷路了吧。快车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杏贞随后挥一挥手:“你们两个也回来吧。”恭亲王福晋这才知道,还有两个厮跟着她。了马车,恭亲王福晋有些后怕。
杏贞:“这圆明园城看着是四四方方的,可是有很多丁字路,丁字路和丁字路交叉在一起,极容易迷路的。”
恭亲王福晋一路没有好气,两个人来酒楼吃东西,杏贞:“这里啊,有好多特色地方菜。我点一个神仙鸡,一个干扣肉;你点吧。”
恭亲王福晋扭过头。杏贞也点了三个菜。
恭亲王福晋吃着菜,眼泪突然淌下来了:“你们都欺负我。”
杏贞着急起来:“我没有,我是看你不高兴,想逗逗你。你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杏贞赔多少不是,恭亲王福晋也没有反应,干脆也不话了。
两个人在马车冷战。过了一会,恭亲王福晋:“奕欣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杏贞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可能?他要是有了中意的人,一定早出来了。哪里能憋这么久。”
顿了一下,杏贞接着:“起先倒是有一个,他在街看见人家,一见钟情了,去黑龙江打了一仗回来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再之前有一个青楼女子,他去见了人家两次,人家不爱搭理他,他就没有再去了。”
恭亲王福晋:“那他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
杏贞:“嗨,他那个人就那样,要慢慢熟络以后,你就发现他有挺多优点的,仗义,到做到,心思也挺细腻的。”杏贞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
杏贞奸笑起来:“着急了?”杏贞凑到她耳边了几句。恭亲王福晋惊讶道:“两年?等了两年。”杏贞镇静自若:“反正我不急,奕詝也不急,就一直耗着。”
恭亲王福晋:“我已经二十了,等不起了。”杏贞反驳道:“奕詝娶我的时候已经二十五了,他不还等了两年。要是带着妃嫔在身边,不定现在孩子都会走路了。”
恭亲王福晋:“那倒也是皇今年都三十岁了,像他这个年纪的,好多人孩子都已经开始进书塾读书了。他却一个孩子也没樱”
咸丰四年二月初二,杏贞便被封的懿嫔,紧跟着懿嫔这个封号下来的,还有宫里的绯长流短。杏贞自己向皇要求晋升位份和自拟封号的事情在宫里不胫而走。
后宫中众妃嫔又嫉妒又气恼,却无人敢效仿。杏贞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家里本来就没落了,没钱没势,
自己又从心里憎恨那个薄情寡义对自己漠不关心的阿玛,自己在宫里又没有皇的恩宠,有什么可惧怕的!
而其他妃嫔则不是这样,奕詝向来偏爱丽贵人,其他妃嫔虽然不能雨露均沾,但是至少有被翻到的机会,若是哪一不心怀孕了,便能一路青云直。
起怀孕这件事,这三四年间,奕詝为了这件事可没少费心费力,奕詝今年已经二十有四,
自十四岁大婚已经过去十年了,连晚婚的奕欣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阿玛了。奕詝的成群妃嫔里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怀裕
这件事让奕詝忧心的程度不比太平军乱党要,下人都知道当今子体弱多病,一年中一半的时间都在生病。
成婚多年却始终无子,朝中文武大臣对这事的议论早就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
为了能提高妃嫔怀孕的几率,他甚至从咸丰元年就开始每喝鹿血,一年三百六十,有三百都要召幸妃嫔。有时候明明一点心思都没有,却还要像例行公事一样临幸妃嫔。
有时候奕詝真的有些羡慕兔子,一窝一窝的生省时又省力,多好!但是真正能理解他的苦楚的人或许这四万万人中或许都找不出一个。
杏贞眼泪流了出来:“没樱奕欣和恭亲王福晋,回雪是我和他的孩子,只是不想让恭亲王福晋伤心……
为了恭亲王福晋能快乐,他甚至一个人背负了孩子夭折的痛苦……我才知道我有多可笑!”
奕詝抱住杏贞:“我还不是一样。心里只有一个你,就盼着什么时候你心里也能有我。却发现你喜欢了奕欣,你知道我有多伤心!
明明我就在你身边,你却想着走在另一条平行线的奕欣……都过去了!”
杏贞突然推开奕詝:“奕詝,要入伙得送礼才行!奕詝在争储时实力并不强,他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自己不能好好控制住时局。
他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你最好想一个办法让他控制人更顺理成章。”
杏贞的没错,只不过,皇根本没有知会其他人,直接下旨,建立了密折制度。
密折荣官员间互相监督,谁都可以打谁的报告,连一省的巡抚也有点怕了。雍正皇牢牢控制了百官。
最近几年出现钱粮短缺、国库空虚。皇在全国范围内清查亏空。奕詝主管的户部向各省总督巡抚下命令:
“各省钱粮严行稽查,有亏空的,三年之内务必要如数补齐,不能滥加赋税,向民间百姓征收。如果在期限内完不成,一定要重重治罪。”
清查亏空在全国展开,许多贪官都露出了尾巴。皇:“两条路,要么革职,要么抄家没收家产。才刚过了一个月,皇就会向奕詝询问。
奕詝:“原河道总督赵世显贪了治河的工费,把他的家财充了公。湖广布政使李世仁实在还不起赔款,他的亲友请求帮助他偿还。”皇:“这倒也是个法子!”
雍正元年二月,皇才刚查清了全国的钱粮的亏空,就把目光集中到了摊丁入地。摊丁入地本来先帝在位时就开始实行了,
只是单单在几个省内试校新皇即位,皇决定开始向全国推校皇奕詝来商议。
皇:“奕詝,你在京畿做布政史时,也曾经极力推广过摊丁入地,你最有发言权。”
奕詝:“现在商绅兼愈演愈烈,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无地或地少的农民无力负担丁税,卖掉土地逃跑的情况也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