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这回答,我感觉人都老了半岁,心说你这装了半天的逼,到头来是个半吊子。不过蒋筱白找东西还是挺快的,在我吐槽的这一会,蒋筱白在手机上找到了办法,百度上的回答是将身上的钱财丢弃在周围,持颂“太乙救苦天尊”圣号,闭目30秒就能摆脱困境。蒋筱白一脸天真地望向我,问道:“我这身上也没带钱,你说公交卡、支付宝算不算钱财?”
这种套路被我无情地否决了,理由很简单:首先我们没带钱,其次我宁愿在这待个一晚上都不想跟逗比一样一边扔公交卡一边喊什么太乙天尊。蒋筱白见此法不通又生一计,说道:“二伯当时碰到鬼摸眼是抽的烟,要不咱们也抽两口烟?”
蒋筱白一提,我才想起他刚才说的故事,这么一说好像抽烟有点用,不过问题是我们几个都不抽烟,更不会随身带烟,荒郊野岭哪能弄到烟?
蒋筱白听了我的疑问,得意地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说道:“这还挺巧的,我这边正好有一包。”原来,当时在球场大爷拦住我们的时候,蒋筱白听说大爷好这口就去买了香烟打火机,五块钱的杂牌子专门用来打发大爷这样爱贪小便宜的。后来一道杠抢先了一步,本以为浪费了,没想到能在这里排上用场。我从蒋筱白手里接过香烟,感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不过这烟要怎么用?
“古人篝火相庆实际上就有辟邪的说法,所以一般来说,火光能镇邪,火光延续的时间越长效果越好,我们平时上香辟邪就是这个道理,我估计香烟也差不多这样用。”说完蒋筱白点着了我手里的烟。
微微的火光在点亮了我手里的黑夜,飘出的烟雾在黑夜里分外悠远、朦胧,我俩望着手里的香烟不可谓不虔诚,只是我一向闻不得烟味,被烟呛得有点难受,我拿了一会赶紧递给蒋筱白。等了大概有十分钟,周围的环境并没有什么变化,蒋筱白干脆又点了几根,我和蒋筱白人手一根又等了将近十分钟,周围的环境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我拿烟的手在寒风里已经冻得不行,我催促道:“我说,咱们这都点了好几根烟了,怎么还不灵啊,是不是这方法有问题?”蒋筱白也是一脸懵逼,回答道:“要不咱们试试撒钱的那个?”一听要撒钱,我赶紧制止了蒋筱白这个羞耻的念头,可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呢?
是不是我们光点没有吸啊?于是我建议蒋筱白道:“咱俩吸两口试试,你二伯当时不是一直在抽烟吗?指不定这吸一口能壮阳呢,这阳气一足指不定就给邪乎的东西撵跑了。”
蒋筱白一听觉得有道理,但我们俩人拿起烟犯了难,平时碰都没碰过这东西,也不知如何下口。蒋筱白一咬牙,反正吸烟吸烟,吸就完事了,一闭眼对着滤嘴就是一顿吸。我看蒋筱白豁了出去,一狠心也狠狠地吸了一口,可能我们买的是劣质烟,烟雾入口毫无快感,就觉得又干又涩,呛得我把嘴里的烟吐了出来,蒋筱白和我一样,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我忍不住吐槽道:“你下次能不能买包好的,第一次吸烟体验极差。”蒋筱白环顾四周,反而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没有下一次了,我们已经出来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扫视了一圈,我们此时正站在公路边上,公路两边是整齐的松柏,路面上映着的还是那昏暗的路灯光,只是回望我们来时的路,再也看不到什么岔道。对面的姚建凯和易泽华拦下了出租车,此时正大声呼唤着我们。
上车后,易泽华闻出了我们身上的烟味,惊讶地问我们是不是趁他们玩游戏的功夫偷溜出去吸烟了。我想告诉他吸烟的目的,但想一想,我们到最后好像也没弄清是不是那一口烟让我们摆脱了鬼摸眼。
蒋筱白半开玩笑地说道:“也不算是吸烟,我只是在带舍长一起销赃。”我一想起那干涩的烟味,胃里一阵翻滚,干呕了一下,赶忙打住话题:“别提了,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碰这个东西。”
这个时候,姚建凯惊呼道:“哎哎哎,我记得来的时候是有一条岔路的啊,刚才我怎么没看见?”
“额,车子开得快,可能没注意到吧。”
“哦,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