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隋:“被卖关子了,我都饿死了,快说快说。”
“噔噔噔噔!”老高从包里掏出几罐RIO,“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少了这个呢。”
小隋:“哎呀,我刚才还想呢,要是有酒的好了,没想到还真有啊,老高,你真可以啊。”
老高一脸得意,等待着我们的夸奖,“怎么样,我想的周到吧,快夸我快夸我。”
琳:“行啦,行啦,我们快来干杯吧。”
“干杯”
我们四个围坐一圈,左手里拿着鸡爪,右手举着易拉罐,喝了没几口我就开始感觉脸发热,头发懵。
“哇,馒头,你的脸。”
“啊?我的脸怎么了,我觉感觉很热。”
“呐呐呐,给你镜子,自己看看。”
“怎么了?是不是红了。”
“哪里是红了,简直是猴屁股了。”
我从琳手里接过镜子一看,“哇,我的脸,红出了新高度啊。”
“来来来,我摸摸。”老高伸手要来摸我的脸。
“你手里干净埋汰呀,我的妈呀,非礼呀!”
“谁要非礼你呀!不过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得非礼非礼你了,要不然我不是亏了。”她一边说一边张着两只手冲我来,我坐在椅子上,身子已经快歪成了九十度。
“唉唉唉,油油油,别闹别闹。”
“干嘛不闹,今天不非礼你,以后就没机会啦,哈哈哈。”
小隋嗦了嗦手指,“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今天不非礼非礼你,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呢,是不是啊,老琳。”
她冲老琳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挤眉弄眼,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哎哎哎,你们俩要干什么?喂喂喂,矜持一点儿啊,女孩得矜持一点。”
“这里又没有别人,怕什么呀!”
“哇,琳,看你这一脸得色相。”
“大馒头,我来喽!”琳支楞着手脚冲我扑过来。
那一晚,大家喝的很开心,迷迷糊糊,晕头晕脑,从亮灯到熄灯,我们点起了自己的小台灯,在莹莹的灯光下,继续的觥筹交错,不知道吃了多久,喝了多久,最后连台灯都没电了,我们从入学聊到第一个学期结束,翻每个人的丑照,讲每个人的糗事。
嘻嘻哈哈,不顾形象,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聊着聊着就笑了,聊着聊着又哭了,又哭又笑,感觉自己跟傻子一样,可是这就是青春呀。
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爬上的床都不记得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头发像鸡窝,脸上还冒着油光。
九舍离四舍不算太远,有我们班的几个男生和她们三个,搬家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在琳和老高她们的帮助下,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打了包,被褥也卷成了一卷儿,楼下有四哥和二哥骑着三轮车等着。
她们拎着我的东西往楼下走,我站在门口,看着生活了一年的宿舍,充满了感慨与不舍,手里握着门把手,总是舍不得关上这扇门。
眼泪在眼圈打转,身后有人搂住了我的肩,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眼,但我知道,是琳。
“舍不得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琳,她不停地安慰我,“没事儿,随时可以回来的,怕什么呀!”
“我知道,就是有点儿舍不得。”
“哎呀,你看你,你可别把大鼻涕都蹭我身上。”
“嘿嘿嘿嘿,哪有啊,你烦人。”
“走啦走啦,下边儿都等着呢。”
关上宿舍的门,提着最后的行李,走下楼去。
楼下的银杏树下,四哥和二哥已经装好了车,我把东西放在车上,和琳,老高和小隋一一拥抱,我们约定好,不要道别,因为以后还要再见。
我和二哥坐在三轮车两边,四哥使劲儿的蹬着,从九舍一路畅通无阻,到学生活动中心右拐,路过二舍门口的银杏树就是莘莘超市,那一整栋楼,就是四舍。
从一个楼洞里穿过去,就是宿舍的大门,我给小黑学姐打了电话,她帮我们开了门。
“你们到啦,来来来,搬进来吧。”
在楼管那里说明了原因,做了个登记,四哥和二哥帮我把行李都搬进了屋里。
宿舍就在一楼,110室,就在水房对面,四舍是老楼,楼里格外的阴冷,宿舍里也没多少阳光,阳台上边挂满了衣服。
她们给我腾出了一个靠近窗子的上铺,搬完东西,小黑师姐也出门上自习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收拾东西。
可能是大学的时候开始,整理东西成为了我的习惯,整理东西的时候,我得心情会平静。
整理好床铺,被子叠得板板正正,把我儿子也放在床上,收拾好以后我特意给琳拍了个照片发过去。
四舍的柜子不像九舍那样大,我只能把衣服都叠好,放在一格一格的柜子里,宿舍很挤,中间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我在最边上清理出一块儿桌子,放我的书和日用品。
等月亮都出来了,我才收拾好大部分的东西,坐在椅子上发呆,宿舍里还是没有人,空空的宿舍,和陌生的一切,都让我很想很想九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