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注意到他眼里不同寻常的光,心下确认这人的软肋便在此处,遂又问道“那,令尊呢?”
秋岑风摇头,没人和他讲过他的身世,他也没有去追问过,实在是因为,他安于现状,并不想一些可能的风波引起身旁人乃至自己的不安。
“娘说,世事无常,爹死得早,若我实在想爹想得紧,他亦可黏上些胡须,穿上男装,当我几天爹”
逐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扶着柱梁,笑得快喘不上来气,一折腾便剧烈的咳嗽起来,秋岑风见状起身,扶着逐流摇摇欲坠的身体给他拍了拍顺气,逐流止住咳嗽,抽出被秋岑风紧拽的手臂,语气怏怏道“秋公子,抓人的时候别这么大力,太疼了些”说罢露出一截些许苍白的手臂。
秋岑风看着那处被自己抓得泛红的手臂,愧疚的别过头,语气慎重道“对不起”
逐流刹那觉得有些无趣,闷不吭声的起身回屋,秋岑风跟了几步就被关在了门外,他也不恼,只在门外石阶上坐下,这一坐就是星辰升起时。
逐流眯了个好觉,错过了晚膳时间,他瞧了眼撒满月光的小院,推开薄被,挑了件黛青的对襟长褂,准备出府找个地方填填肚子。
房门嘎吱声响,秋岑风赶忙起身,正对上逐流错愕的眼。
“你一直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