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面带忐忑的抬了头,见着眼前的‘大侠’席帽面具一应俱全,像极了唐翎去灭人活口的模样。
“大侠,为何…不开口呢?”只要这人一开口,他便能从对方的字里行间察觉到对方的身份和来意。
可这‘大侠’定力极好,半个字也撬不出。
逐流不是个耐性好的人,他极力压下了眸子里的戾气,也不妄动,只转头开始做起自己事来,翻看账目,核对复查的人名,甚至还数了数荷包里的余钱,等他惯例忙完这些,已近半夜了。
而‘大侠’无论逐流的举动意向,他皆无所阻,只不近也不远的跟着,仿佛是只黏人的宠物。
逐流挑亮油灯,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已然确定自身安全,他看着这个‘大侠’叹了口气,他将袖口的药粉抖落在地,拿脚蹭了蹭,而后站起身来走到了‘大侠’面前。
‘大侠’不避不让,逐流思虑在三,屈指揭了‘大侠’的席帽,又围着‘大侠’绕了好几圈,这才抬手将那面具的系带,扯散开来。
飞狐面具是木刻的,极薄,没带子系着,落地便碎成了两瓣。
逐流踢开那两瓣薄木,看清这个‘大侠’后,顿时黑下脸来。
“你竟还能认出我,看来是当时给你下的药太轻了?”